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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跨界演员 作者:北南

    &跨界演员——北南(37)

    瞿燕庭饶有兴致地问:还学了什么?

    陆文正经知识不会,乱七八糟的很懂:就拿社交来说,可以表现得厌烦,但不要表现出畏惧。

    感觉被影射了,瞿燕庭心虚地喝水。

    陆文说:在宴会上宁愿端坐不动,也别摆弄手表和饰品,让人看出你的煎熬。

    瞿燕庭更心虚了。

    如果有人说难听的话,陆文道,装作没听见,对方如果说第二遍,只会显得他脸皮厚。

    瞿燕庭轻薄的假面具不小心摘下,透着点无助,似倾诉似讨教:如果有人逼我做不愿意做的事,该怎么办?

    陆文没有应对的理论,只刹那滋生出冲动:发生什么事了?

    理智归位,瞿燕庭摇摇头,他避开陆文的视线,反身离开厨房岛群。墙边有玻璃楼梯,他佯装好奇地说:能上楼参观吗?

    陆文憋闷地回:上房顶也没人拦你。

    二楼主要是卧房,陆文的主卧有阳台,墙边还有男明星需要的梳妆台,桌上摆着一套未拆包装的护肤品。玲玲姐没吹牛,确实什么都不缺。

    陆文挑剔地说:床有点硬。

    瞿燕庭经验之谈:软了睡久会腰疼。

    两个人并排在床边坐下,弹了弹,瞿燕庭伸手拧开床头台灯,光晕是温和的浅黄。

    床头柜是新的,配套的钥匙在抽屉锁孔里还没拔,陆文嫌插着难看,说:瞿老师,你离得近,帮我拔下来扔抽屉里。

    瞿燕庭照做,拔下钥匙将抽屉拉开。

    他们都以为抽屉是空的,却不料,里面整齐摆放着遥控器、闹钟、备用电池、便签本,最中间是两盒冈本安全/套。

    陆文目瞪口呆,耳边响起玲玲姐的话:把你能用到的东西都买了。

    他:我

    瞿燕庭放好钥匙,关上抽屉,说:紫山住的名人多,娱记都喜欢跟,带人回家的话小心一点。

    陆文好冤:我带谁啊?我就带你了!

    你激动什么。瞿燕庭道,二十大几岁的单身男人,偶尔带人回家很正常。

    陆文半侧身,蹭到瞿燕庭的腿,以牙还牙地问:那你三十出头,是不是经常带人回家?

    瞿燕庭说:关你什么事。

    陆文又问:那你有女朋友吗?

    瞿燕庭依旧说:关你什么事。

    陆文逆反道:你都把我撞了我问问不行啊?

    不许问隐私。瞿燕庭总有理,你买安全/套,却问别人女朋友,你小时候怎么不上上逻辑课?

    陆文分辩不过,气都喘粗了,鼻腔发热感觉又要掉血珠,猛一扭头,他注意到瞿燕庭一直攥着的矿泉水瓶。

    玻璃瓶身有痕迹,和杀青派对的酒杯一样,是掌心的汗。

    陆文确认瞿燕庭有心事,联系在楼下未说完的话,沉吟片刻,他搁下有的没的:你看这个逻辑对不对。

    什么?

    有人欺负你,就告诉我。

    瞿燕庭不知道该看何处,咕哝问,为什么。

    我保护你。

    因为上一次说那四个字,把你惹毛了。陆文低声答,所以我不敢说。

    第44章

    瞿燕庭凝视着床头灯, 那一抹光似乎照到他心坎去了, 把积攒的乌糟事覆盖住,可理智提醒他, 灯是别人的灯, 光也是不属于自己的光。

    他把灯关掉, 与其说回应,实则是轻巧地回避:叶小武, 你还没出戏吗?

    陆文说:我是认真的。

    瞿燕庭起身, 将床单的褶痕抚平,玩笑道:我说拿你当弟弟, 但你也不必真为兄弟两肋插刀。

    陆文跟着起来:即使是普通朋友, 我有忙也会帮, 何况你在剧组关照我那么多。

    瞿燕庭脱口而出:我不需要你知恩图报。

    最后一词瞿燕庭用结霜的语气说出来,陆文有些无措,他一个小明星企图解大编剧的忧,或许太自以为是。

    在床边僵立数秒后, 陆文像自嘲, 也像抱歉:是我管得太宽了。

    瞿燕庭从冲动下抽离, 他明白陆文是好意,可惜成年人的世界充满烦恼,谁也帮不了谁,他说:对不起,是我语气不好。

    陆文没有介意:瞿老师,我目前能力不够, 但你需要的话,我一定会尽力。

    瞿燕庭对这个世界的要求一点也不高,不用天降神兵,无需坚实后盾,只想在独自撑得疲惫难捱时,有人送份安慰就够了。

    谢谢。他真心地说。

    天黑着,楼后的花园泳池看不清楚,便在阳台随便掠了两眼,陆文把事故处理变成新房展示,最后才去车库检查他的座驾。

    小问题,陆文无所谓地说:交给车行就好,几个月没开了,修完顺便做个保养。

    瞿燕庭道:费用说一声,我转给你。

    陆文想起那套当弟弟的言论,没正形地说:哎呀瞿老师,咱哥俩计较钱干什么,多伤感情。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瞿燕庭不跟他胡扯,时间不早了,得尽快回家伺候黄司令,你今晚住这儿?

    陆文摇摇头,他记得今晚有事。

    我操!他猛拍脑门儿,晚上约了顾拙言、连奕铭和苏望,他居然忘得一干二净!

    瞿燕庭肇事理亏,愿意做一趟司机,勾着车钥匙在陆文眼前一晃:走,我送你。

    从别墅出来,锁了门,瞿燕庭先上车,陆文习惯性开后车门,被骂了句你是哪国领导人,然后灰溜溜地钻进了副驾驶。

    宾利头灯打闪,驶出去,陆文在引擎声里心潮澎湃,曾经的他被瞿燕庭赶下车,如今瞿燕庭亲自为他开车,娱乐圈还有比他更励志的吗?

    去哪里?瞿燕庭问。

    陆文说:芸漳路的索菲酒店。

    离开紫山名筑,瞿燕庭驱车拐上大道,倏地,那两盒安全/套跃入脑海,余光瞥陆文的轮廓,唇瓣轻碰便问出了口:去开房么?

    嗯。陆文掏出手机,翻连奕铭昨晚发的房号。

    食指一下下敲在方向盘上,瞿燕庭说:别乱约,万一哪天红了,翻出来可大可小。

    放心吧,就约了仨

    尾句断在喉咙口,陆文迟钝地领悟瞿燕庭的意思,他扭着惊愕的脸,活像被污蔑清白的黄花闺女:我约的是发小!仨男的!

    瞿燕庭被吼得一愣:哦

    你哦什么哦?陆文把安全带扯紧,您这想象力,怪不得能当编剧。

    近墨者黑,瞿燕庭也学会耍赖:谬赞了。

    陆文嘟囔道:你压根儿就不该那样想,我不是乱玩儿的人,就算是,为了保命也不敢我爸能打死我。

    相识以来爸这个字算得上高频词汇,瞿燕庭问:你爸很严厉吗?

    不严厉。陆文回答,那叫狠厉。

    索菲门前的街灯火斑斓,车子靠边停,有彩色的光从挡风玻璃照进车厢,瞿燕庭没熄火,转过脸目送陆文下车。

    解开安全带,陆文仍坐着:瞿老师,你是不是忘记一件事?

    瞿燕庭问:什么事?

    那首诗。陆文也偏头,在昏暗的车厢迎上对方的视线,你留给我的纳博科夫的诗,还没有解释是什么意思。

    瞿燕庭并没忘记,说:我看见银杏叶,所以

    我要迟到了。陆文打断他,下一次见面,再告诉我。

    瞿燕庭怎会看不穿陆文的心思,他答应:好。

    陆文立刻问:那什么时候再见?

    都有空就可以吧。瞿燕庭被问住,仿佛见一面要克服千难万险一样,不是有微信么,再约不就好了。

    靠!陆文错过十个亿似的,原来我可以直接约你啊?!

    瞿燕庭被傻得受不了,伸手在陆文的面门上推了一把,陆文疼得嗷嗷叫,捂住脆弱的鼻子。

    对不起,我忘了瞿燕庭拂开陆文挡脸的手,端起对方棱角分明的下巴,指腹捻着肌肤,能感受到一层刮过的胡茬。

    他倾身凑近:我看看。

    陆文屏住呼吸,第一次被人勾着脸端详,下巴没闭口吧,鼻尖没黑头吧,毛孔不粗大吧,他被乱七八糟的紧张淹没,憋红了脸。

    没出血。瞿燕庭诊完松手,养两天应该就不疼了。

    下巴失去依托,陆文说:真没事啊你瞧清楚了吗?

    瞿燕庭弯折食指,在陆文的鼻头轻轻一刮:大小伙子别那么娇气,玩儿去吧。

    陆文没蹶子可尥,乖乖下车,在街边冲宾利的车屁股挥手,直到车影遥不可及,他把手插兜里,转身走进酒店外门。

    后面有辆车,嘀嘀地响喇叭。

    陆文往旁边挪挪,还他妈响。

    路这么宽,你丫陆文嚷嚷着回头,却不骂了。

    玻璃后的驾驶位上,顾拙言西装革履,单手扶着方向盘,嘴里咬着支烟,英俊倜傥地冲他挑眉毛。

    陆文激动道:兄弟!

    顾拙言落下车窗,偏出头叹道:我丫很想念你啊。

    陆文陪顾拙言停好车,一起上高级套房。

    连奕铭和苏望已经到了,连奕铭开门,苏望立在玄关,等门一开,陆文纵身飞扑,狠狠抱住好兄弟:铭子!

    哎,我呢?苏望走来侧面,被陆文一胳膊搂住,嚷道,你这傻逼终于回来了!

    顾拙言关上门,换拖鞋,张开手臂围在最外圈。他们四个相识于满月宴,拥有彼此的童年口水光腚照,青春叛逆期都没闹过矛盾,不过互相骂爹是经常性操作。

    抱够了,陆文没眼泪,假哭:我太想你们了。

    顾拙言问:拍完这部戏能红吗?

    苏望拱火:能赶超男二吧?

    操,你们别给我那么大压力。陆文翻脸往客厅走,人家阮风的兄弟可给力了,要资源有资源,要人脉有人脉。

    这仨人都不太了解娱乐圈,但争强好胜,连奕铭说:索菲新一年的宣传片,你给我拍。

    陆文心生喜悦,装腔道:我问问经纪人有没有档期。

    你档个屁。苏望一向泼辣,少装大尾巴狼,咱俩的账还没算呢。

    茶几上有餐厅送的晚饭,连奕铭挑了几瓶珍藏的红酒,还有二十多瓶黑啤。四个人围坐下来,先醒酒,陆文毕恭毕敬地给苏望倒了一杯底。

    再给连奕铭倒,他说:宣传片,我一定给你好好拍。

    顾拙言举着杯子:我也来点。

    陆文耍大牌:你自己没手啊?

    顾拙言懂了,他既没给资源,也没抓把柄,使唤不动这位冉冉膨胀的新星。把玻璃杯放下,他说:哦对,我开车来的,不能喝酒。

    连奕铭无语道:今晚在这儿睡,再说了酒店有司机,你装什么傻。

    就是。苏望说,谁不是开车来的啊。

    正中顾拙言下怀:咱大明星不是,有人送。

    说罢,顾拙言似笑非笑地看着陆文,抬起一只手,极具暗示意味地在鼻尖上点了点。

    这孙子全看见了!

    陆文当即服软,他不是爱藏着掖着,只是不愿瞿燕庭被议论,夺过顾拙言的酒杯,倒上,哄道:您请慢用。

    四个人干杯痛饮,聊数月以来的琐碎生活。

    他们曾一起学骑马,一起参加夏令营,一起在国内外旅行。奔三的大老爷们儿了,许久不见仍要拥抱,有聊不完的话,即使聊两句便会抬起杠来。

    四五瓶红酒喝下去,微微醉了,陆文搂着苏望仰在沙发上,互相喷着酒气熏人,他认错道:那次打电话是我不对。

    苏望有一张玉面书生的脸,喝得双颊酡红:你还有脸提,一句宝贝儿,本直男三天食欲不振。

    嗐。陆文大手一挥,谁还不是直男啊,哪有那么严重!

    顾拙言换了黑啤,悠悠地斜了一眼。陆文浑然未觉,继续道:那晚是突发情况,总编剧让我去他房间,我以为面临被潜的危险,所以才

    苏望晕乎乎的:他想潜你?他开什么条件?

    陆文说:什么条件也不行,你是不是我哥们儿?

    是,咱这感情。苏望一巴掌拍陆文胸口,下次被潜还打给我,别喊宝贝儿,喊干爹!

    陆文拍回去:你他妈喝多了还占我便宜!

    苏望道:你懂个屁,你喊干爹,让对方以为你已经脏了,就潜不动了。

    哇。陆文舌头打结,果然你最聪明。

    连奕铭听不下去了,把苏望架起来,扶进卧房去休息,陆文在沙发上横躺下来,脸有些烫,头晕目眩地闭上眼。

    脚步声靠近,旁边坐下个人,陆文泛红的眼皮被敷上一块湿毛巾,凉凉的很舒服。他伸手摸到和自己差不多的身材,是顾拙言。

    客厅只剩下他俩,顾拙言问:送你来那个人是谁?

    陆文揶揄道:司机呗。

    顾拙言轻笑一声:什么司机敢让陆少爷坐副驾?敢推雇主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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