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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被迫成为风水先生的日子里 作者:青衣杏林

    &在被迫成为风水先生的日子里——青衣杏林(

    有一名侍卫道:少爷有所不知,这水虽然只有三丈,可是却不断地在涨,且前方有山,这水不知道有多深

    郁宁抬了抬手打断他:直说,不必考虑我。

    马车不能带了,少爷与我等一并骑马过去卑下以为,最好还是放弃此行,亦或者我等在此处扎营,且看且退,等周侍郎派船来接。

    总会有高地的。郁宁道:救灾之人不可能全部夜宿船上。

    应该是这一片地势低洼,故而才叫水给淹没了。

    少爷早做决断。十六突然道。

    几人顺着他视线看向了远方,不远处的荒地里已经有不少人犹豫的看着他们,如同一只只饥饿的野狼一般,幽幽的注视着他们。郁宁凝眉想,环顾四周,这周围一片荒芜,莫说是树,连草皮都已经被扒光了,就是想临时造船,也没有材料。

    马车的材质虽然主体是木,但是为了坚固耐用,用的是刀枪不入的铁木,又刷了桐油内里嵌了精铁,真要放水里沉得比什么都快。要是此次出行只有一两个人,他倒是不用船就能过去,但是危险性会大大上升。

    郁宁点名道:芙蓉,十六,你们跟着我走,其他人原路返回!

    少爷!不可!侍卫头领道:少爷千金之躯,怎可冒此风险?

    你是少爷还是我是少爷?郁宁自马车上一跃而下,边卷起自己的袖子道:有没有谁觉得自己轻功不错可以一苇渡江的,站出来说话。

    众人面面相觑,侍卫头领沉声道:少爷!

    你放心,我向来不用自己的小命开玩笑。郁宁也没有再与他们多争辩,实则他连十六和芙蓉都不想带,但是他对自己有点逼数,所谓事情总有万一,他要为这个万一做好准备。

    芙蓉拽了一下郁宁的袖子,低声问:少爷可是想以过去?

    正是。郁宁点头应了一声,突然一拍头,又上了车:我怎么没想到。

    他都打算用气场来形成落脚点供三人赶路了,为什么不大手笔一点直接铺一条路出来呢?虽然惹眼了一点,但是从大环境上来说绝对是值得的。

    他指着前方道:所有人按照这条官道,我说怎么走就怎么走。

    少爷有办法让你们一同与我过去,别多问,都上马。

    是。

    郁宁站在车沿上想了想,进了车中,手腕上的天青石链被他激发出了气场,迅速的在水下形成了一层可供行走的气垫其他没什么,就是消耗大了些。

    不过还好这一条路也就十里,他不需要一口气打下三公里的路,走到哪铺到哪也就是了。况且他手上的青金石手链本就属阴属水,在这环境下可谓是如鱼得水一般。

    侍卫首领呼喝了一声,向周围开始逐渐向内包围的灾民大喝了一声:我主乃是国师之徒,要入灾区向上天祈福水患早日平息,尔等还不速速退下!

    其余众侍卫也齐声喝道:我主乃是国师之徒,要入灾区向上天祈福水患早日平息,尔等还不速速退下!

    速速退下!

    在灾民愣怔之间,一行人如离线之箭一般冲入水域,只见他们仿佛有如神助一般,入水而不沉,明明三尺高的水域不过是淹没了他们的马蹄,看上去如同在水面上飞去一般。灾民们惊叫了一声,不知是谁率先跪了下来,向他们的背影磕头:神仙!

    神仙来救我们了!

    上天显灵了!

    芙蓉于车中看着眉头紧缩的郁宁,却不敢作声,生怕惊扰了郁宁。郁宁闭着眼睛,驱动着气场在水下铺就一条道路,万物有灵,他虽闭目,山水之气却在他脑海中形成了一幅地图:向左!

    一行人勒转马头,纷纷向左疾行。国师府的侍卫也并未是第一次见到郁宁神异的地方了,最开始在隆山之上,他们家少爷就能凭空而立,这样一算,能在水下铺就道路似乎也不是什么太出格的事情。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觉得觉得神异,毕竟郁宁一人凭空而立与带着他们一道是全然不同的感受。这等奇迹,若说不是有神助,当真就说不过去,侍卫们只觉得一股热血上涌,催促着马儿加快速度,十里的路本就不长,他们居然只花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

    在他们踏上实地的一刹那,郁宁松了一口气,伸手轻轻转动了一下腕上的青金石手链,低声吩咐道:剩下的交给你们,我休息一会儿。

    是。芙蓉取了条帕子替他擦了擦额上凝出的汗水,应道。

    渡过了这一片水域后官道便又显露了出来,车队顺着官道又行了半日,终于见到了周侍郎派来接应的队伍。

    接应的队伍人数约有三四十人,用马车拖着一辆船,见远处有一行人疾驰而来,便连忙高声喊道:可是郁先生?

    侍卫统领应声道:正是!

    侍卫统领抬了抬手,一行人减速,恰好停在了来接应的人面前,侍卫统领责问道:与周侍郎相约在前方驿站相候,为何你们迟迟不来?

    大人容禀!接应的人连忙拱手道:我等早已到驿站,只是发现前方官道化为水域,便又回营地拖出船只,好叫郁先生渡过水域。

    他们的队伍里确实是有船只,侍卫统领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挥了挥手道:你,跟着我们上马,带路。其他人缓行。

    是,我这就去办!

    到了晚上,郁宁才算真正到了营地,郁宁被带到了周侍郎的帐篷中,久等周侍郎不归,便伏在案上休息。也不知道是多久,营地中突然喧哗了起来:周大人被卷走啦!

    救人!周大人被河娘娘带走了!

    郁宁自梦中惊醒,芙蓉就侯在他身旁,闻言看了一眼侍卫,侍卫便立刻出去打听,不多时便回来了,拱手禀报道:少爷,周侍郎方才准备下堤之时,提拔突然被一道大浪冲出了缺口,河堤之上十不存九,周侍郎也在其中。

    去看看。郁宁拢了拢身上的外褂,低声道。

    第259章

    郁少爷。容内监自另外一个帐篷里走了出来, 身上衣物凌乱,显然也是听到了叫喊赶忙出来的。他见郁宁自周侍郎的帐篷里出来竟然也没有如何惊讶, 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郁少爷怎么来了?

    在那边庄子上待得无聊, 就随便来转转。郁宁丝毫没有被人抓包的感觉,他想去哪里本就是他的权力,这世界上除了梅先生和顾国师, 其他人还真就管不到他头上来:容内监,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容内监道:方才听见叫喊,我才出来看看。

    营地里一片慌乱,不远处有一个帐篷里有个披着一件宝蓝斗篷的官员出来,大喝一声:都乱什么乱!各归己位!若是有玩忽职守、趁乱奔逃、扰乱军心者一律杖杀!周大人是国之栋梁, 轻忽不得!来人,组织人手, 沿岸搜寻周大人!生要见人, 死要见尸!

    随着他一声大喝,营地中的人慢慢地冷静了下来,便是不冷静的,也被那一句杖杀给镇住了, 不敢再乱喊乱叫,巡夜的士兵齐声应喏, 刀剑一亮, 营中霎时呼吸可闻。

    官员又上前走了两步,郁宁这才看清楚这官员原来就是三少爷他爹刘侍郎,刘侍郎高声道:诸君切莫慌乱, 黄河水患,古自有之,我等临危受命,为护一方平安,乃是与天斗!我等逆天而行,生死本就抛之度外!圣上已下恩旨,凡有为治水而牺牲者,为官为将者,恩泽三世,为民者,记为义民,抚恤家人,为奴者,改贱转良!

    夜风猎猎,卷来了漫天的腥风,卷走了篝火上的火星,飘扬于空中,宛若繁星。

    为大庆!护苍生!刘侍郎喝道:左一营,前往堤坝,继续修补堤坝!左二营,整顿营地,清点损失。左三营,搜救周大人!右一营,去下游,告知百姓继续南迁!右二营,开伙,米面管足!

    随着他一番命令,这个营地陆续开始变得井然有序起来。

    另一处的帐篷里也出来了一个官员,是这一次治水的另一位副使,他姓吴,乃是兵部侍郎。他走至一行人跟前,拱手道:容内监,刘大人。

    吴大人的目光落在郁宁身上:这是郁先生?郁先生来得真巧。

    吴大人也被惊动了?刘侍郎沉声道。他看了看周围,做了个手势:这里不方便,里面说话,请。

    一行人进了帐篷,郁宁在右一落座,上首分别坐着刘侍郎和吴侍郎,左一是容内监,这么一座几乎是等于将几人在这营地中的话语权给摆的清清楚楚。

    吴大人坐在右上首,道:周大人下落不明?

    正是。刘侍郎慢慢地吐出了一口气:希望天佑我庆朝,周大人安然无恙才好。

    是这个理,若是周大人不幸遇难,朝廷那头怕还是要再派一位治水大吏来才好吴大人眼中闪过一抹思索,将目光投向了郁宁:郁先生不是在荔庄吗?怎么突然来了此处?

    郁宁还是那句老话:我闲得发慌,便出来走动走动。

    庄上可还太平?刘侍郎也问,去荔庄的官道被水淹了,他已经有两日没有收到那边的来信了,不由有些担忧:我家那不争气的老三可还太平?

    许是累着了,三少爷出了痘不过人还挺精神的,看着没什么大碍。我将三少爷挪到了我的院子里,我自长安府中带了一位极为高明的郎中,有他在,三少爷也能快些好。

    刘侍郎听见出痘两个字就呼吸一滞,等到郁宁说三少爷人还精神,又挪到了郁宁的院子中将养,这才放下了心来:没事就好

    他起身对着郁宁拱手俯身施礼:刘某多谢郁先生对犬子的照料。

    刘大人言重了。郁宁抬了抬手,示意刘侍郎起身,却不闪不避的受了这一礼他这一礼受得半点都不亏心。

    容内监细声细气的道:出痘?郁少爷,不知可查出原因来?

    郁宁坦然的笑了笑:不过是一桩意外罢了,倒也不是什么人刻意而为。

    刘侍郎重重的点了点头:那就好。

    他转而又叹道:希望能尽快找回周大人不知派出去的人有消息没有。

    吴大人突然一抚掌,目光灼灼的看着郁宁:郁先生此来正好!周大人失踪,郁先生一来恰好借国师之名安抚人心,郁先生,是否可以在这堤坝之上设立一场祭祀,一可平民心,二可祝祷上苍,祈求水患停歇,刘大人,容内监,你们以为如何?

    刘侍郎闻言侧脸看向了吴侍郎,讶异的道:吴大人为何突然有此一说?

    听着有些道理。容内监轻声细语的道:但还要看郁先生才是,吴大人为何只问我与刘大人,不问一问郁先生呢?

    郁先生是国师之徒,自然是一心为民,心怀慈悲,如此一举多得之事,有何不允?吴侍郎方看向郁宁,下巴微抬,一副咬定了郁宁不会拒绝的模样。

    郁宁还未开口,刘侍郎却已经抢先道: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回周大人,祭祀一事,劳民伤财,此时应以修缮堤坝为先,如何能举办祭天仪式?

    再者郁先千金之躯,又岂能上那随时会崩溃的堤坝上祭天?不妥,不妥。刘侍郎的手指在桌上轻叩了一下:吴大人,我知道你也是为大局考虑,但此举实在是太过冒险,不如等到堤坝修缮完毕,届时举国欢庆,又无后顾之忧,再请郁先生代国师祭天,岂不妙哉?

    刘大人说的是,此时应以修缮堤坝为第一要事。容内监也道。

    吴大人摸了摸自己下颚上的几绺美髯,摇头道:郁先生与国师一般皆是举手能动天地之人,呼风唤雨不在话下,若是郁先生能代国师祭天,上天有感,便停了这水患又未尝可知呢?

    他看着郁宁,意有所指的道:去岁时,便是国师亲来天玉府,我有幸与国师同行,去年黄河决堤之势比今年尤甚几分,大雨倾盆,数处河堤崩散,后有国师登堤祭天,大雨顷刻便止,水流减缓,几近干涸,这才抢出时间来将河堤修好郁先生能代国师前来,想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吴大人这话有失偏颇,若是万事皆赖国师,还要我等有何用途?尸位素餐吗?刘侍郎还欲往下说,郁宁却轻笑了一声,抬了抬手阻了刘侍郎,笑道:吴大人说的没错,我与我师傅皆是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

    恰好我师傅来前也教过我祭天的法子,吴大人可愿意一听?

    哦?吴大人比了个手势:愿闻其详。

    郁宁拾起几上的茶盏呻了一口,慢慢地道:选取一与天玉府相合的饱学之士,令其侍奉天地,这黄河水患自然就平息了。

    哦?何人有此缘分?吴大人急急的道。

    不急。郁宁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吴侍郎:其实,我之前与诸国师见过几面,与他学了些相人的本事我看吴侍郎就很好。

    出身世家,饱学之才,国之栋梁,仪表堂堂,想来上苍也该满意才是

    郁宁接着道:吴大人也莫慌,不会很疼的,只需吴大人点头,明日即可举办祭天仪式,皆是只需大人身着祭服,于堤上割尽体内大脉,将一腔热血洒于黄河之中,再以身祭天,便能大成。

    郁先生玩笑了。吴侍郎干巴巴的道。

    郁宁故作惊讶的回望他:我向来不开玩笑。

    如此利国利民之大事,只需牺牲吴大人一己之身,便能使黄河水患平息我资历尚浅,不敢说能叫黄河下游永久太平,保上一两年的总是可以的。以吴大人这般心存大义,愿为庆国肝脑涂地、死而后已的能臣,自然不会推拒,郁宁在此先多谢吴大人为庆国上下慷慨赴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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