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金手指是已故老攻[无限] 作者:择木而兮
我的金手指是已故老攻[无限]——择木而兮(5
这研究站里透着几丝幽蓝的微光,墙壁是工业风的冷灰色,上面交缠着裹满红绣与冰渣的铁管,透着冷冰冰的寒意,荒芜的废弃与无序。
他们四人一组,排列成一个分队,谢遇安不只是巧合还是怎样,凑巧被大家挤到队伍的第二位,排在邢漠身后。他们都打开额头射灯,几道蓝色的光线贯穿雾蒙蒙的空气,他们开始沿路寻找去地下室的逃生通道。
时不时窜进来的冷风在耳旁轻语呢喃,像是鬼魅在哭诉,偶尔还有些类似水滴滴落在钢管的滴答声,让整个环境显得寂静,惊悚。
这时,谢遇安却感觉有些异样。虽然这条笔直的通道四周建设风格都几乎一样,但他依旧在某个节点处,发现墙壁上管道的绕行方向有些似曾相识。
他的心立马提起来,有些紧张地回头张望着,邢漠也停下来顺着他的方向查看。
怎么了?邢漠关切地问。
我们会不会,又绕回来了?谢遇安压低了声音,突然提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怎么可能?邢漠的回答带着点笑音,似乎觉得他口出妄言,并不当回事。
众人继续向前走着,又过了半个小时,这条通道依旧看不见尽头。这时,邢漠也发觉不对劲了,他举起激光匕首,手起刀落,在身边的管道上做了个简单的刀痕记号。
然后,他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继续前进。但却如谢遇安担心的那般,不到五分钟,他们又回到了那个标记的地点处。
妈的!邢漠低声骂了一句,见鬼了吗?
谢遇安与尼格交换了个复杂的眼神。尼格沉吟片刻,十分冷静地拔出光子步枪,向着通道的一头就准备开枪。
你做什么,尼格?谢遇安隐隐知道他想干嘛,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如果真的是个闭环,打出去的光子应该也会同样绕回原地;反之如果不是闭环,那么光子就不会回来。
但是,你知道光子的速度多快,等到子弹回来,你是没有时间回避的,会直接被光子打成肉沫的。谢遇安当然想到了他嘴里的办法,但是这个法子风险极大,简直就是以身犯险。
你不会觉得这是真的吧,尼格凝视着谢遇安的眼睛,这八成不过就是制造出的幻象。以前我们也学习过,接触幻象的办法就是找到幻境里的悖论,这个办法说不定就可以破解现在的困局。
但是谢遇安还想继续劝说。他现在敏感多疑,不愿再次承受逝去朋友的哀痛了。
这也是个办法。邢漠扶着下巴沉思片刻,便朝尼格赞许地点了点头,你有做这一切的觉悟吗?尼格。
尼格点了点头,既然上级都已经许可,谢遇安也没啥可说的,只能闭嘴默许。邢漠让剩余三人靠在墙壁上,免得光子步枪的辐射误伤到。
尼格见状,便当机立断扣动了扳机,一道刺眼的光子光束从枪管射出,湮没在了管道深处。
随着那发光子消失在黑暗中,周围寂静无声,那道刺眼的光束并没有回来。
但数秒后,当众人的提到嗓子眼的心渐渐放下时,研究站突然剧烈震动起来,而四周的墙壁也开始被强大的振幅震到脱落崩塌。周身的景色像是褪色的画卷般,那研究站内工业风格的管道、机械器皿、冷灰色的墙壁都在慢慢淡去,接着被风雪呼啸、冰天雪地的外围取代。
原来他们压根就还没进到研究站里,而还是在外面的冰天雪地里兜圈子。
紧接着,他们听到一些类似于野兽的咆哮声。
邢漠的脸色立马变了,他厉声喊了句:冰原巨人?
什么?谢遇安纳闷地反问一句。
紧接着他就看到一片扬起的雪雾里,隐隐出现了几个壮硕高大的类人生物的剪影。看来尼格那一枪不只是解开了幻境,还招来了一些可怕的巨型生物!
还未待他们走进,邢漠便像是看见了什么令人惊恐的景象,他高喝一声:全员准备撤离,注意唯一事项保命!
他嘶吼完这句命令,并抽出光子步枪便朝着冰原巨人出现的方向冲去。
谢遇安他们三人听到命令,连忙将步枪也抽出,进入备战状态。还未等他们决定是支援舰长,还是听令撤退,他们便被身后巨大的冲击力撞到,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谢遇安赶紧从地面上爬起,这才发现他落了单,而且一片巨大的阴影罩住了他。他抬头一望,便看到一只接近三米高的类人型生物站在他面前。
它浑身覆盖着厚重浓密的白色毛发,嘴巴格外突出,并露出锋利的牙齿,俨然一副狰狞可怖的模样。这冰原巨人狞笑望着谢遇安,挥舞着成人腰那么粗的手臂就挥舞过来。
说那时迟,那时快,谢遇安忙把光子步枪端起,对准瞄准器,便朝那只手臂扣动了扳机。随着光子光束破开冰原巨人的手臂,那一整只手臂都被爆裂为肉酱,鲜红的血液在空中弥散开了,在零下五十度的环境下形成诡异而瑰丽的血雾。
这一枪打爆了冰原巨人的一只右臂,却彻底激怒了它,它发疯了般朝谢遇安冲过来,另一只手从地面上铲起雪,朝着谢遇安的脸便盖去。
在这二十多公分厚的雪地里,脚一踏进去就深陷雪里。谢遇安本来就寸步难行,难以撤离,现在又被冰雪糊住面罩,眼前视线受阻,更是陷入了极端危险之中。
他手指在扳机上胡乱扣动着,企图发射出光子波吓退冰原巨人。可就刚才的情况,这巨人虽然长相奇葩,却也拥有着智能,根本就不是那么容易吓唬或者震慑住的。
很快,谢遇安就感到那巨人嗜血的吐息喷洒在自己的身躯上,它的牙齿就在不远处悬停着,随时准备落下,他紧闭着眼,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个巨人痛嚎一声,那凄厉无比、震耳欲聋的喊叫声,震得谢遇安脚底下的冻土都在发颤。
他正纳闷怎么回事,那冰原巨人的身体便奇异地扭曲起来,他所有的细胞像是塌缩了一般,身体被无形的力量压制,所有血液被强压挤出身体。
谢遇安被那巨人的血液浇了个猝不及防,浑身沐浴在粘稠的脓血中。
那巨人并没有支撑很久,便轰隆一声摔倒在地上,此时他已经几乎被压成了一副骨架,所有的血肉都几乎被榨干。
冰原巨人被某名消灭掉,谢遇安却没有放松,他神经再次高度紧绷起来。他本能地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威压朝着他袭来,他眯了眯眼努力看清远方。
那被狂风暴雪肆虐的前方,一个人正朝他款款走来。那人一头赤色的长发在空中肆意飞舞,令人奇怪的是,他没有身穿任何御寒服装,也没有佩戴任何防辐射设备。
他身上只单薄地套了件红色西装,跟他头发一样鲜艳妖冶,刀割般的厉风裹挟着他,将他的衣摆吹到撕裂,但他却似走在风和日丽的春季,毫不在意。
那人看着好像在几百米的远方,但行动速度却出奇地快。等到谢遇安本能感知到危险,条件反射般端起光子步枪时。
下一秒,那人便几乎脸贴着脸移动到谢遇安面前。
嗨~谢遇安看见他面带微笑,语气亲切地跟他打了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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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遇安吓得一个激灵,几乎反射般向后跳了一步。这个距离太近,开枪反而会炸膛,反伤到自己,他只得抛弃掉手中的步枪,从大腿上抽出双刃刀。
他反手握紧双刃刀,紧绷着身体,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你是谁?他压低了声音问道。
那人看他保持着进攻的姿态,倒是镇定自若,不恼反笑:我是塞维尔。
谢遇安从记忆里搜刮出这个名字,猛想起了匿默口中那几个代理人的姓名,其中就有这个塞维尔。他顿时警铃大作,攥着双刃刀的手劲加大,甚至暴起几条青筋。
别那么紧张嘛,塞维尔的声音被狂风撕裂,却仍清晰传入谢遇安耳朵里,莫熙博士,我只想借一步说话,毕竟记忆金属如何使用,还需要你来解答
原来他们费尽劳力想要找的记忆金属,早就被塞维尔捷足先登取走了。如果他没猜错,那些古怪的异象,突来的冰原巨人,估计也是这个家伙搞的鬼。
但谢遇安并没有时间深入去想,塞维尔话音刚落,手指便向上随意一挥,谢遇安手中的双刃刀便脱力朝着他的方向滑动起来。
谢遇安死命拽进双刃刀,不想让自己最后的武器落入敌人之手,却抗不过那股强大的吸力,流星在强拽下脱离手心飞到了塞维尔手中。他现在赤手空拳,还身穿着笨重的抗辐射服,根本就不可能是这个高阶智人的对手。
就在塞维尔欺身而下,准备拿下他时。谢遇安敏捷矮身躲过了他的攻击,并且伸出腿猛扫塞维尔的下盘,这样他便中心不稳,摔倒在地。
他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突袭成功,做完这一切,他便捡起步枪没命般向空地跑起来,企图拉开间距,方便开枪。
但他万万没料到,刚刚还在他身后的塞维尔,霎时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简直比周凉的瞬移还快!他险些撞在那人身上。
真没想到,莫熙博士的性格还挺辣的,正合我意,我就喜欢有点挑战性的。
他嘴角一勾,露出一丝暧昧莫测的笑容。
紧接着,谢遇安感到天昏地暗,他被一股巨大的力掼到了,深陷在雪地中,而塞维尔则骑坐在他身上,手不轻不重地捏住他的脖颈。
这个红发男人,倾身而下凑到谢遇安的面罩处,轻声呢喃般耳语道:好不容易从监狱里逃出来,我得给周凉一些惊喜才可以。
他手指慢里斯条在谢遇安身躯上滑动,虽然隔着隔离服,谢遇安还是感到被他碰到的地方,燃起一簇异样的灼热。
谢遇安的心在胸腔中狂跳不已,急促呼吸下产生的白雾迷离了面罩。他现在的身份太过特殊敏感,绝对不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正当他曲起膝弯,想要反击时,他听到了熟悉的咻声,那是光子步枪的枪响。
一束刺眼的光子光束贯穿了塞维尔的肩胛,他的左肩膀连带着左胳膊瞬间化为一片肉沫血雾,飞溅到谢遇安的面罩上,斑斑点点。
尼格端着光子步枪从塞维尔身后闪出来,他身上满是血污划痕,想必刚刚也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塞维尔向后望去,看见了身后蓄势待发的尼格,突然就发疯般狂笑起来。谢遇安突然感到身上一轻,那个疯子已经消失不见。
而尼格则浑身发颤起来,因为塞维尔不知何时现身在他身后,并伸出手捏住了他的后颈。
谢遇安看见塞维尔贴身在他耳侧说了句话,尼格瞳仁顿时紧缩了。
正当尼格想要反手回击时,塞维尔瞬间消失在雪地,不见了踪影,空中只余留下他放肆嚣张的笑声回响。
谢遇安从雪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朝尼格走去。
他跟你说了什么?谢遇安好奇问起。
没尼格晃神间回望过来,眼睛下意识眨了眨,他说下次会让我付出代价。
谢遇安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拍了拍他的臂膀。
这时,邢漠和探索部队的其他人都纷纷赶到,因为记忆金属被盗再加上中途遇袭,队伍虽无人丧命,但也多人负伤。邢漠只能悻悻告知大家任务提前结束,他俩连忙跟了上去,与大部队汇合。
回去的路上,谢遇安眼看着尼格魂不守舍,喊他几次都没有回应。自从他看见过尼格的过去,他对这个朋友就过多留意起来,他总觉得尼格心里潜伏着一头不可名状的怪物,一旦被人激发出来,那将会是不可估量的后果。
但是尼格内心封闭紧密,他和飞仔与尼格相识四年,不过只了解他本性的冰山一角,他内心到底埋藏着什么,无人能洞察。
他们驾着冰原装甲车回到位于隔离区边缘停驻的飞艇上,谢遇安却在飞艇上见到了一个他很不想看见的人周凉。
他伫立在飞艇直升梯下方,一言不发,直勾勾地盯着探索小队中的谢遇安。
他怎么会来这里?谢遇安心中一阵烦躁,要是知晓他执行任务时受了伤,还跟那个叫塞维尔的亲密接触了,也不知道他会作何反应。
不对,他管他什么反应,反正他也不隶属于周凉的舰队了,他跟他也不再是师徒关系,两个人此时算毫无瓜葛了才对。
就在他心里捣鼓起小九九,邢漠却大赖赖跟周凉打起了招呼:周凉!你怎么来了?
周凉点了点头,对他简单示意,眼神却黏在谢遇安身上撕不下来。
嗨呀,你还晓得你军团里有我这个舰队吗?邢漠毫无眼力见,上前拍打着周凉的肩膀,半是抱怨半是叙旧地跟他唠起来,你这个家伙,自从当了团长,似乎就没来过我这寒碜地方
邢漠似乎跟周凉有一箩筐的话要讲,两人似多年未见的好兄弟般,勾肩搭背,好不亲密。
谢遇安赶紧趁着他俩聊得火热的档口,捡着缝隙就偷溜回宿舍。
他在游隼舰队里的住宿条件可没有在大本营那么好,就是简单的十平方米四方格房间,里面布置着一架简单的行军床,一把破旧的靠椅,一面磨了角的方桌与一台泛黄的衣柜。
他将隔离服从身上脱下来,刚刚被塞维尔触碰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他赶紧对着脏兮兮的镜子查看那家伙到底对自己做了些什么。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那个混蛋但凡触碰过的地方都生长出几道缠绕着的黑色花纹。这些花纹向着后背延伸,蔓延到他的尾椎处,形成了一朵妖眼诡谲的黑玫瑰花,还有几瓣凋落的花瓣正好隐进臀缝构成三角曲线之中。
他妈的!谢遇安嘴里暗骂着,心里羞耻感腾起,脸都气得涨红了。
不凑巧的是,他脱光了衣服面对镜子查看身体时,门外响起了不合时宜地敲门声。
谢遇安,你在吧。邢漠在门外大大咧咧喊道,团长今天突然来访,没有多余的房间给他休息,听说你以前是他徒弟,今晚上勉强跟他挤挤,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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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遇安此时的内心仿佛有一万句不文明用语飘过。
他三下五除二穿好了衣服,收拾了一些必用物。数分钟后,他打开房间门,探出脑袋,便看见门外站着一脸憨笑的邢漠,还有站在他身后表情不明的周凉。
摩西此时也好奇地顺着门缝挤出去瞄,一看到是那个鬼见愁周凉,立马尖声喵了一声,怂怂地溜到他脚底下蜷起身体。
谢遇安心中有些窝火,这一看就是故意的,他摆出一副程式化微笑脸,掂了掂手上的包裹,恭恭敬敬对邢漠和周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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