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该怎么回答呢?我稍微思考了一下,可是我也只觉得是拎拎动作太快我没有反应过来而已。老实说确切原因我也不清楚。
「我也没有抱她哇!是她抱我的。」我看到周宣怀眼底的不服很明显。
「那我抱妳。」周宣怀说完就贴过来。
「更不要-!」我立刻吓的后退好几步。
「又爲什么!」周宣怀跟着往前了ㄧ大步,双手打开随时都会扑上来的样子。
我觉得很紧张,心脏都揪在一起了。突然想到上次班游的事情-我大概抓出什么感觉了。只要周宣怀一靠我靠的太近,我的心跳就会乱起来,会加快。
「感觉不ㄧ様。」我低头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咽了咽口水说。
「什么感觉?」
唔……周宣怀还真的是不放弃耶!可是我总不能直接告诉她-因为我觉得妳就是有阴谋、想整我、要对我恶作剧吧?以上次在海边的事情为前车之鉴,我想我心律不整一定就是灾祸降临的警告!
哪像拎拎给我的感觉就像可爱的妹妹,很单纯的拥抱,才不像周宣怀想要抱我却看的出来一脸别有心思的样子……
「就……就、就就……」好苦恼喔!到底怎么说才好?
「囉唆!」周宣怀果然不耐烦了直接扑上来。
「stop!」全身上下我最自豪的就是运动神经了,当然一下就抓住周宣怀的双手。我把我们原本定格在空中的双手放下来,看了周宣怀一脸又要闹脾气的表情晃了晃安抚她说:「乖啦。」
「我乖妳也不会跟我抱抱啦。」周宣怀赌气的说。
的确是啦。
「吼!不要这样嘛!只是早上体育课我流了很多汗,我也不想让妳觉得有怪味呀。」我灵光乍现这个说法,还真庆幸今天有体育课,刚好可以拿这搪塞。
「哼。」周宣怀挽着我的手努努嘴,不过看来是妥协了。
刚好上课钟声响了,也救了我一命。
「好啦,上课了回去吧。」我轻轻推了推周宣怀示意她该放手了。
「噢……」周宣怀现在这样很像小狗失望垂下耳朵的感觉耶!颇可爱的。我看着周宣怀走回她的座位,可是她才走没两步就突然折回来,还是用跳的到我面前。
我才想问说她要干麻,周宣怀就忽然凑近,我连惊讶都还来不及惊讶,她就扶着我的肩膀然后亲了我的脸颊,还故意「啾」的一声。这吻来的很突然去的很快,好像是幻觉;可是周宣怀退开时头发飘起来搔到我鼻子,很痒的感觉却又非常真实。
「比赛要加油喔!我会去看的。」周宣怀说完给了我ㄧ个足以迷倒众生的微笑就哼着歌回座位了。只有我看的出来那笑有多贱!
啊啊啊啊啊啊!我赶紧抹了抹脸,脸越来越热了,好险大家彷彿没听到上课钟响的还在那边五四三,没注意到我这边。
周宣怀妳个小王八蛋大变态!
☆、round10
自从上次周宣怀偷亲过我后,我没跟她算帐她倒是变本加厉的骚扰我了。强调-而且还是性骚扰。
「周-宣-怀-!」我一边大叫(还是咬牙切齿的那种)周宣怀的名子ㄧ边在体育馆内追着她跑。「我跟妳说过多少遍不要再那么做了!」我说过不要再乱摸我屁股了!妳是脑子有问题还是耳朵有问题?!没听到我说的还是听不懂我说的!
「吼唷!不差这次嘛!」周宣怀笑嘻嘻的绕过排球网的杆子,说着很不要脸的话。
可恶!没想到周宣怀那么会跑!气死人了!班上的同学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看我们追来追去的,看我追的那么辛苦也没人帮我拦下周宣怀,只是在一旁说风凉话。
「啊她们两个是怎样?」我听到有人问。
「不知道耶?刚才宥庭被球k到后就变成这样了。」
可恶!他们不说还好,一说我就觉得鼻子痛起来了!都是周宣怀害的!要不是她怎么会被球砸到!刚才我们原本好端端的在打排球,我稍微蹲低身子微倾,全神贯注的等对面发球,哪知道屁股就突然被拍了一下!
我反射性的小尖叫了一声摸着被打的地方僵直了身体,还没问是谁就听到大家的惊呼:「宥庭!小心!」
我愣愣的抬头看到一个小黑点在我面前逐渐放大,越接近我我才分辨出来,原来那是排球-然后球就直接砸在我脸上。
「短腿妹!」我很故意的这么叫,我知道周宣怀一定会对这个有反应。果然她停下来了,我在心里嘿嘿两声冷笑起来……我吸了吸鼻水,看来是因为跑太多有点发热,原本因为过敏而有点鼻塞的鼻子通了。
我看到周宣怀转过身来,哈哈哈!她一定又要骂我说不准再叫她短腿妹……奇怪,爲什么鼻水吸不进去还一直流出来?
我也停下来,摸了摸,红色的。
「靠啊!」我慌了,居然给我流鼻血!我赶紧捏住鼻梁另ㄧ手摸向口袋,shit!还没带卫生纸!
我觉得鼻孔越来越湿,还有几滴鼻血滴到地板上了。害我有点担心会沾到运动服,血渍很难洗耶!
「唔哇!宥庭妳还好吧?!」周宣怀立刻冲到我面前,一脸比我还惊慌的表情让我觉得有点好笑,刚才叫短腿妹她转过来一脸要吃了我的表情跟现在差真多。
周宣怀嘴里不停唸着「对不起!」,着急的从口袋拿出面纸,抽了几张给我擦血。我接过来胡乱抹了几下,趁血又要流出来时塞了卫生纸进去。
「呼-」我有种完成浩大工程的感觉。看了看都是血迹的手,我跟老师报备过后就去厕所清理。
可能是我太专注于要清理掉手上的血迹了,我到厕所后才透过洗手台上方的镜子知道周宣怀也跟来了。
「宥庭……」周宣怀头低低的,两手放在背后走进来,很心虚的问:「妳还好吗?」
「还可以,只是我有点担心大姨妈来又流鼻血这样会不会失血过多而已。」我听到她噗一声笑出来。「啊妳还有卫生纸吗?」我把几乎快整条变红的卫生纸抽出来,小小力的吸了吸鼻子,看来血是差不多止住了。
周宣怀立刻把卫生纸递给我,我重新又塞了新的进去鼻孔里。
「宥庭妳有生我的-」
「应该要有人发明ㄧ种可以贴住鼻孔的ok蹦,这样流鼻血时才不会那么浪费卫生纸。」我故意说出这种很白痴的话打断周宣怀。
我知道周宣怀一定是要问我有没有生她的气。我承认一开始是有,但是看到她马上冲过来拿卫生纸替我擦血,脸上的表情比我还慌张时,我的气就全消了;而又在她跟着我进厕所,问我「还好吗?」时,我就浮现了她刚刚跟我道歉时,她感觉好像快哭了的那张脸。
……感觉怪诡异的,但是我不想看到周宣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