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之後,确定他就是那个发恐吓信和派人送礼物的人。」
「那您的人都没有要问他的身份吗?」这可不像他的作风。
「没有。」他敛眼,以浓密细长的眼睫掩饰眸内过份闪烁的精光,「这事是我交托无魂去办的,我相信他自有打算。」
「然後您们将他怎麽样了?」她咽下了紧张,佯装毫不在意的问。
「给了他一点小教训,伤身但不致命。」他菱角分明的唇线向上扬,那抹笑看在她的眼内竟像极了魔鬼的笑容。
「那麽有没有问他为什麽要这样做?」
拜托,拜托,千万别答她说什麽都和盘托出了。
「你为什麽这麽着紧?」他看着她,惬意的问。
「因为这是我的事嘛!」她冲口而出。
「他说,你长得好像他死去的女儿。」他没有在意她的反应,只是耸耸肩,「从无魂的报告中得知,那家伙头脑有些问题。」
长得好像他死去的女儿?
可是那些字迹她怎会忘?明明就是……他的字啊!记得那时候每逢她生辰,他一定装模作样写她生日卡……而红色和金色都是她最喜欢的颜色……怕老鼠这回事基本上全家族都知道……
所以,这个人一定是──
「嗯……那真好,恶作剧也终於可以结束了吧?」她挤出一抹笑,想要掩饰心中的不解和莫名的慌乱。
谁也好,总之不要让她回去就好了……事情快点结束,也是一件好事,起码不用再让她提心吊胆了。
「没错,这几天都多休息一点吧,我准备了一个任务给你。」
「任务?什麽任务?」神秘兮兮的,在隐瞒个什麽?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若有所指的说,上扬的方唇有几分得意,「好了,事都问完了吧?那就别碍着我办公了。」话未说尽,他已经重新埋首,一副要赶人的模样。
虽然他急着要赶她走,但她却一点都不生他的气,甚而仍因为他罕有的温柔而在心头旋升一股暖流,是让她眷恋,又无法割舍的。
她就知道,自己永远都没可能离得开他。
「主人。」
「怎样?」他沿声抬眸,瞅着那个赖死在门前不肯走的她。
「谢谢您替我解围。」
她露齿而笑,两旁的小酒窝让她看起来有点稚气,她笑得好甜好纯真,就像个落入凡间的天使──
但是,他却决定要折断她的翅膀,要她永远也再飞不起来。
平静的心湖,不知怎的泛起了阵阵涟漪,心房传来丝丝的异样,是他陌生而不了解的。
待续
努力赶赶赶赶赶进度q口q
☆、《讲好要降服你》 10 -&ion(1)
10 -&ion
夜幕低垂,为位於郊区的「amber」总部加添一丝诡谲,宁静得危险。
乍见丛林间有着晃动的一双人影,夜姽基於职业惯性,第一时间就是躲到大松树後竖起耳朵,想要偷听一下他们对话的内容。
漆黑的天幕下,她看不清楚他们的容貌,唯独是认得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是属於皇甫觅的,而另外一个背对着她的人则是……
「事情都准备妥当了。」
嗯……是无魂的声音。
他们两个夜半挑这种隐闭的鬼地方,鬼鬼祟祟的究竟要谈些什麽?
「那很好,我明天就会去告诉夜姽。」
她突然想起主人之前故意调开她的事……
该不会就是她这次的任务吧?
思及此,她更加聚精会神的当个「称职」的偷听者。
「会不会太快了?」
「有什麽快不快,她早晚都会知道,现在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这次任务好像殊不简单,但他们都没提及那个任务是什麽……
「上官徨他怎麽说了?」
上官徨?怎麽又扯到那个「洛弗」的首领了?
「他说乐意至极。」
「那样不是很好吗?看得出他也中意夜姽。」
也中意她?什麽意思了?
她聪明的脑袋在此刻完全起不了作用,彷佛他们在说的都是外星话而不是国语,一句都听不懂……
「就这样吧,你也回去吧。」话刚落,皇甫觅又好像想起什麽,唤住正要离去的无魂,「关於天涯的那件事,我劝你还是别太急进了。」
无魂的反应明显一顿,最後还是毕恭毕敬的应道:「是的主人,我先行告退了。」
感觉到他们正向自己的方向走来,夜姽急急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禁止自己发出任何细微的声响,却抑制不了自己狂跳的心脏。
直至丛林里又恢复一片死寂时,夜姽步出树後,一双腿都紧张得发软了……
那天晚上,听过主人与无魂的对话过後,原本已经睡不着的她更加辗转难眠,瞪天花瞪到大天光,直到清晨的时候,她才因疲累而稍稍闭眼睡了一会。
翌日午後,主人果然找人捎来消息,要她到书房去一趟。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他的书房并坐在他的对面时,他还是一如以往的正在埋首工作,一切与以往无异,除了她那颗高悬、无法平静的心。
「主人,听说您找我有事,是吗?」她的双手在桌下紧紧的交握着,试图开腔吸引他的注意力。
「嗯。」皇甫觅这才搁下手中的金笔,在桌子的抽屉取出一个黑色的文件夹,递了给她,「看了就会知道。」
她沉默着,死盯着那个看过不下千百次的黑色文件夹,却没有勇气打开。
不知道为什麽,她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也就头一次犹豫着。
「在等什麽?」他发现了她迟疑的动作,他开玩笑似的提出,「想我解释一遍吗?」
「不用麻烦主人了。」她摇了摇头,这下才正式打开文件夹。
先入眼帘的,是上官徨的相片,那个与她见过几次面的出色男人……这与他们昨天那个对话内容相符……
她的双手没由来的颤抖着,缓缓地翻开第二页。
「这……」虽然早有预料到这个情况,但当亲眼看见的时候,她的心还是狠狠的揪了一下,不争气的发疼着,「主人要我嫁给上官徨,做最亲密的线人,好为主人提供第一手资料,是这样吗?」她极力压抑着,但是发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
「夜姽,整个集团就数你最聪明最得我心。」他摘下眼镜,用那双黑眼睛看着她,将她僵硬的表情看在眼内,「你应该明白,与其费煞心思安排线人,倒不如成为他最亲密的人,那样更加省事省时。」
更加省事省时是吧?
原来对他来说,她只是个让他更省事省时的工具……
她却像个傻瓜般以为他近日待她的好,是基於他对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