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徵真要脚趾蜷缩抓地了,反正每次听这个词,人神经都发紧。
他还是逗她,说:“你不是我宝宝,那谁是。”
“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我真不喜欢这样喊。”
宋南津就笑:“我又想学你了,你每次这样说话都特搞笑。”
“怎么搞笑。”
“就是那句不理你,很有趣。”
文徵也不知道怎么答,就暗暗捏他胳膊。
他说:“疼。”
她手劲就松点。
“还好你不是那时候用这力道。”
文徵脸红了,说:“滚。”
“滚字谁教你说的,再说一句试试。”
文徵不说话。
他又凑过来咬她。
文徵现在一身懒,颓着劲说:“亲哪儿啊。”
“你想我亲哪儿?”他声音像带了磁,勾人:“那儿?你好像挺喜欢的。”
“滚啊你。”
宋南津笑了。
可腻歪着,文徵突然感觉手指指节上一圈冰凉。
迷迷糊糊着去睁眼,发现宋南津突然套了一枚戒指给她无名指上。
粉钻的,看着就贵。
文徵有点惊了,收手:“你干嘛。”
她下意识要摘,手却被他握住。
他不允许她摘,说:“当初结婚都突然,现在想想还是要重新开始,可能是想着欠你的要一点点补上,这戒指你留着,就当,我们的结婚戒指。”
她把手指抽出来看了看,也摸了摸那钻。
她说:“是不是很贵啊。”
“不贵,就普通那种,几千块的。
“真的吗?我怎么感觉你在骗我。”
粉色的钻,文徵记得一般情况要么价值不菲,要么就是地摊便宜货。
“几千块,能买这个品质?”
“嗯,怎么,不信我。”
文徵心里有点动容。
还是感觉他在骗她,她把戒指抬起对着灯光下照。
真是淡粉色的钻。
就像奢侈品拍卖会上才能见到的品质,做工,原料,什么都很耀眼。
她说:“听说钻石在光线照射下会呈灰色。可我看这一枚,好像也瞧不出是什么颜色,你一送就送我粉色的,是不是太贵重了。”
他把她手捏掌心里。
“不贵。”
他唇贴她耳边,轻声说:“sincerely priceless.”
真情无价。
她愣了下神:“你说英文真好听。”
“是吗。”
“嗯,你喘气也好听。”
“那,我多喘两声给你听?”
文徵望着他,勾起他衣服跟他在沙发上亲吻缠绵。
这个吻逐渐深,文徵慢慢推倒他,坐到了他身上。
那是个愉快的夜晚。
他的一切,他的所有,好像什么都是新奇的。
她不知道明天会怎样,跟着这个男人,她的未来会怎样。
但她知道,他们现在属于对方。
第67章
那年十二月, 宋南津准备回趟美国。
他的签证要到期了,他回去,是去办事情, 顺便迁户籍, 他决定了一些事, 那年十月,宋南津决定恢复中国国籍,以后都留在国内, 和文徵好好在一起。
再一个, 他想等以后他和文徵的孩子出生, 那个孩子会随母姓,他也想入文徵的族宗, 跟文徵一起。
他的一切,他们的一切,全部都要是属于文徵的。
他不想再做风, 往返于国家之间,没有定所。
他想做文徵的山。
让她能依靠,和她好好的。
要做这些手续很繁琐, 大概,整算下来要花起码24个月时间。
剩下要做的就是等待。
再一个, 他爸在港的公司出现一些问题, 宋南津要过去一趟。
文徵问他大概要去多久。
他说一年。
做这个决定时文徵很不舍。
抱着他念叨了好久。
她说:“那哥哥去了那边不能忘了我, 哪怕异地也要每周和我打电话, 每个月回来看我。你知道你的徵徵没有安全感, 她害怕你在外面受了什么诱惑, 或者回来不爱她了, 还有哦, 追你老婆的人很多,你也要时刻上心一点,小心她跟别人走。”
说这话时的文徵立马被宋南津捞进怀里,好好亲了好一会儿。
他说:“我什么时候对你不上心了?什么时候你不是我的第一选择。跟谁走,说个我听听?”
文徵怕痒,每次被他弄怀里总笑得不停。
一年多的时间,正好她考完试读书,他去忙事业,赚钱,之后要暂时定居香港,每月抽空看她。
文徵想考的学校在北京,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她的发展都会在那,而宋南津觉得无所谓,文徵去哪都行,反正他也没有要求,她哪怕想在那长居,他也可以去找人弄那儿的房子,让文徵住着,他俩移居首都都成。
冬天的风很冷,送文徵去北京时,雾霾,天冷得紧。
下车的一瞬间,风席卷了她。
北方的空气好像干燥得人都要呼吸不进去。
宋南津去酒店帮她办好入住,又带着她行李去房间,顶层的套房,文徵一个人其实住不来,可宋南津就要给她办这样的,还说:“住处暂时没选好合适的,就挑了个酒店,将就住住。”
俯瞰城市的星级酒店,落地窗和浴缸映衬。
文徵说:“就这还叫将就啊。”
宋南津碰了碰冰桶里的香槟盖:“那不然呢。”
“我觉得很好了。”
“头一回让我老婆住酒店呢。”
文徵从后面抱他,手环着他腰:“那咱们还都没开过房呢。”
宋南津眼皮抬了抬,盯了会儿眼前的酒,扭头,转身笑着去抱她。
两人闹,推着躺到酒店床上。
宋南津捉着她胳膊摁床上:“这时候了敢撩我,不怕我。”
文徵被他挠到了笑穴,一直笑:“我不行了,你别碰我腰,跟你闹着玩。”
宋南津低声亲了会她,说:“知道你考试不能影响你,不准备动你,最好别招我。”
“好了。”
文徵看俯她身上的男人,搭起胳膊到他肩上。
“那我们那么久见不到,你一定要想我。”
“嗯。”
文徵认真地说:“是要特别特别想的那种,就是见不到我抓耳挠腮,见不到我,心里像有东西在发毛。”
“那你这形容够有意思的。”
“怎么有意思。”文徵说:“人家谈恋爱还没跟男朋友分开那么久呢。”
宋南津撩起眼睨她:“男朋友?”
文徵意识到自己有话说得不对,又改口:“老公。”
宋南津不跟她闹,帮她理好围巾,说:“反正到了考场别紧张,就当原来那样发挥,笔试挺简单的,别有心理压力,到时候复试还有坎呢。”
“知道了。”文徵靠他肩上笑:“你对我那么有信心啊,复试,在你心里我已经过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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