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焦渴的喘息钻进她的耳朵,比他唱过的任何一首歌都好听。她的大脑像是通了电流,被电得炸开一朵又一朵烟花。
二人的身体难舍难分,余笙揪紧床单,感觉被他怜爱过的躯壳快要盛放了。
林嘉誉抱住她,想要将撞破最后的一层禁忌,他咬了下她的耳垂:“你也抱紧我。”
身体和灵魂全都沦亡了,充实感带着刺痛,男人照顾她,在她适应后才开始进一步的占有。
他吻上她湿漉漉的眼帘,焦渴又虔诚:“我爱你。”
她也想回应,奈何唇齿间说出的全是破碎气音。
算了……
她泄气地想着,而后在他的喉结处轻轻咬了一口。
念及这个人的明星身份,她也没敢用力,只留下两排浅浅的牙印。
她欣赏着自己留下的痕迹,却被对方发现了这些许分心。林嘉誉的动作故意重了不少,想要让她专心。
那一宿折腾到很晚,某人食髓知味,放纵得不能自已。
凌晨三点多,两个疲惫的人躺在被窝里。现在冷静下来,余笙感觉浑身都酸,比去健身房锻炼半天还要累。
她枕着林嘉誉的臂弯,忽然想起什么:“对了,白天你没安排么?”
林嘉誉的脑子也很空,他闭上眼,仔细回忆熊怀整理的行程表:“好像有……还挺满。”
“那你还——!”
她气不过,掐上林嘉誉的腰。明明喊了好几次停,这个人根本化身为脱缰野马,拉都拉不住。
快意还没完全消退,这让他比平常怕痒,林嘉誉捉住余笙的手钳好,不让她乱动:“你好像还很精神?那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潮红才褪去一点,又染上她的脸颊:“……你节制点!”
-
第二天一早,余笙睡得很死。
林嘉誉被手机来电吵醒,迷迷糊糊地接听。那一头,助理焦急不已:“誉哥,你醒了没有啊?给你发微信也不回。”
他拿远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哦,现在起。”
下床前,他俯身吻了吻余笙的额头。她睫毛轻颤,模糊不清地嘀咕:“你要走了么……?”
“嗯,你睡吧。醒了联系我。”
余笙实在太困了,上下眼皮吸在一起,睁都睁不开。她咕哝了一声,接着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熊怀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不敢喘气。
他没听错,那绝对是余小姐的声音!
也就是说,昨天,他们……
啊啊啊啊!!!
熊怀激动又忐忑。
听见林嘉誉带上门,他估摸这人已经离开了卧室,踌躇了一会儿,才鼓起勇气问:“誉哥,你们昨晚,那个……窗帘,都关严实了吗?我我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说,你可千万别被狗仔给拍到了……”
林嘉誉脊背一凉,卧室的窗帘很严实,但客厅呢?
他快步走到客厅确认了一遍,这才松气:“关严实了。”
虽然如此,但他最终还是没能逃过王柒一顿辱骂。
因为白天林嘉誉有拍摄工作。
服装师是个蓄了长发的精致男人,给林嘉誉换衣服的时候,他眼波流转,一副“我懂我懂,我什么都懂”的表情。
服装师说:“没关系,幸好咱今天不穿露背装,没事儿哈~”
王柒寻思这是叨咕什么呢?
他凑过来一看,马上看到林嘉誉背上有几道暧昧的抓痕,颜色虽然浅淡,但这痕迹落在他干净的皮肤上,像是一种标记所有权的记号,很是扎眼。
下一秒,文件夹就拍到他背上去了:“你不知道今天有工作啊!不会悠着点?!”
林嘉誉一言不发,闷着吃瘪。
然后,王柒问了和熊怀一样的问题:“窗帘拉严了吗!”问完他又补了一掌,像是刚才打得不解气。
林嘉誉皱眉,敢怒不敢言。
熊怀马上跳过来护着他:“好了好了柒哥……拉严了,窗帘很严实。”
王柒的怒火烧到熊怀身上去:“怎么着?你在场把门啊?你是守床太监吗!”
林嘉誉嫌他们吵,默默戴上了耳机。
趁着造型师给自己做发型,他发消息问余笙醒了没有。
现在都快中午十二点了,他估计余笙不会睡到这么晚,很可能是早上没听见自己说的话,起来后忘记和他说。
对面过了五分钟才回信。
余笙:刚才在洗澡
余笙:我用了你的洗发露和沐浴液,先斩后奏了,对不起
林嘉誉:随便用,我家等于你家,看上什么直接拿走
余笙:真的吗?
过了几秒,她发来——
余笙:我看上男主人了
林嘉誉发现,他虽然会写情歌,但是情话说得没有女朋友溜。
少了旋律的东西,他说出来好像就没那么浪漫。
林嘉誉把这段聊天记录截了图,他决定把余笙说的每一句情话都留下存档,品读学习。
给了余笙一个肯定的回答,对面发来要抱抱的表情。
林嘉誉:我晚上回去,等我
余笙:不等
林嘉誉:?
余笙:我下午要去上班,我这几天都请假来着,年假都用没了……
尽管她在自家公司上班,那也不能太过散漫,这会给别的员工留下坏印象。
余笙:我今天可能会加班,还不知道到几点
林嘉誉:下班和我说,我去接你
余笙:嗯!
她哼着小曲穿好衣服,赶在午休结束前到达公司。
上班第一件事,向她哥报到。
作为总裁秘书,几天没上班,她的桌上已经堆了一摞文件。虽然在休假前,她委托董事长秘书帮她代班,但是这位自顾不暇,没有帮她处理什么。
余筝在办公室里休息,他把椅背向后倾斜,就这么半躺在椅子上睡了。
余笙轻手轻脚地进了屋,看到哥哥睡得熟,也没有打扰他,而是给他泡了一杯咖啡。
咖啡杯放在桌上的一刹那,余筝张开眼:“几点了?”
“快两点了。”
他点点头,舔着干燥的唇,接过咖啡。
余笙提前确认过下午的安排:“两点半有会,在35楼,二号会议室。我先去把会议材料打印出来,你内容有更新吗?还是上周五发我那个?”
余筝摆摆手,让她别麻烦:“小王去弄,你不用管了。”
他嘴里的小王是之前在人事部的一个男孩子,干得不错,余筝对他比较欣赏。
余笙也没多想:“你还有别的安排吗?”
“没有,你去忙你的吧。”
“哦,那我去处理桌子上那堆文件。”
“也不用,放着就好,小王晚点会处理。”
余笙愣在那,双手无处安放。
总裁不派活给她,那她还忙什么?
“哥……你什么意思?”她和余筝大眼对小眼,“你把我开除了?”
的确,她好几天没来上班。
然而那是余景之亲自发话,不准她出门。
她怕影响不好,还专门申请了年假,流程都走完了。
为什么她回来就失去了工作呢?
“很过分诶!星恒对待普通员工都不可能是这个态度,偏偏对我这样?”
余笙越想越憋屈:“你们非得换着法子针对我吗……干脆叫我以后彻底消失算了!家也别回!”
余筝被咖啡呛了一口,狼狈地咳嗽。
余笙扬着下巴,在心里冷哼。
呛死你。
余筝用手背抹了下唇边的咖啡渍:“你想哪去了……”
余笙撅着唇,浑然一只炸毛的猫。
“你真的想多了,你不是要去参加节目吗?我和爸商量了一下,这段时间你先别管公司了,你的工作暂时交给小王,等那边结束了再回公司。”
余筝又抿了一口咖啡:“不然,我怕你一心二用,反而两边都做不好。先专心一件事吧。”
余笙很吃惊,小声问他:“爸他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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