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都给你摸了,这玩意有什么不能摸的。”
他笑,打开柜子,拿出一个递过去,随便摸。
很沉。
温静怕弄碎了,没碰太久重新放回去,转头看其他的奖杯,一圈绕下来发现还有个玻璃橱柜是空的,指了指,“这是什么。”
这个玻璃橱柜占据显眼的1号位,以为是最高荣誉的奖杯,然而里面空空如也。
“爷爷之前让人留的,说以后肯定会遇到比赛车更重要的。”林叙浅笑,“以前我还不信,现在我知道了。”
“是什么。”
“转身。”
温静一愣,刚转过来,身子被他从前面的腰身地方抱起来,林叙把她放在1号位的玻璃橱柜,湛黑的瞳眸锁着她柔和的脸颊,“现在知道了吗。”
是她。
永远的no.1,无物可取,无人替代。
温静红着脸,伸手要他抱下来,他只是笑,反而过去吻她,坐在高一些的位置,他们刚好平视,刚好吻到彼此的唇。
晚上两人住在老宅。
温静喜欢这里的风景和气息,冬日古宅,夜晚微风,相得益彰。林叙在宅子住得少,房间布局都忘记是什么样了,入睡之前被老爷子拉过去下了两盘象棋。
温静则坐在封闭阳台的藤椅上,喝着老太太令人送的安神茶,怡然自得地欣赏夜景,手机震动声不断响起,三个舍友的群聊延续到现在,每天都有各式各样的八卦。
段小佳@温静,问道:【在吗在吗,你去找林神打过架了吗。】
温静知道她说的“打架”是什么意思,好笑地摸了摸微热的脸颊,回复说:【这个假期你们有安排吗?】
段小佳:【转移话题是吧,看来是打过架了。】
温静:【……】
田婉跳出来插话:【感觉如何?】
这群损友。
温静无法形容那样的感受,@段小佳:【她看的h文多,问她。】
段小佳:【哇靠,真的打架了,明年是不是就要结婚了,我就知道你两能成。】
田婉:【你上次还说林神活该被甩。】
段小佳:【……还不是因为他刁难我们静静!】
田婉:【现在呢,不刁难了吗,因为一千万?佳佳你见钱眼开。】
段小佳:【严谨点好吗,是1314520元,这么特殊的数字你居然给省略了。】
田婉哼哼,发了个表情包。
一个小猫咪手里握着人民币的霸总表情,配字:【我小猫咪用钱砸死你们卡号上也不会少一个0】
段小佳也发了个狗狗摸屁股的表情,哼哼两声。
看她们两个斗嘴,温静唇际挽起笑,身后何时来的人都不知道,茶杯被一只手拿开,人还没看到,就被他从藤椅上抱了起来。
她支吾了声,“干,干嘛。”
“你说呢。”林叙浅笑,“那椅子太脆弱,我怕给压坏了。”
“我就不脆弱了吗。”
“那我轻点。”
温静不相信他的说辞,低声呜咽了声,又无力地就势趴在他的肩头上,想到之前的没休没止,气不过咬他一口,林叙勾唇,“我还没动呢,咬什么。”
“先咬为敬。”
先斩后奏了。
林叙抱着她路过阳台的窗边时,温静低声说一句:“外面好像下雪了。”
“降温了。”林叙指腹掐着她的腰肢,“我帮你暖暖身子。”
“……”
怎样个暖法呢。
温静脸颊红得整个脑袋低垂下去,埋伏在他胸口。
到底是老宅,准备得十分充分,两人的换洗衣物和日常用品不仅都让保姆阿姨送过来,还顺带筹备了那些东西,并且很财大气粗地送来两大盒。
林叙把她轻轻搁放在床上,随手拿起一个盒子,慢条斯理地拆开,一边拆一边去敲她红得快成桃花的小脸,唇际撩起笑意,“又不是你用,你羞什么。”
“!”
温静竟然无法反驳,这算什么话,她虽然用不到,但她也要碰到啊。
不忍再继续看,她抱起枕头,麻溜地滚到被窝里,将自己缩成一个仓鼠似的小团子,不留一点缝隙,林叙抬眼就看见被窝里突起的一块,好笑又可爱,俯过身子,他掀开被角,手指捏了捏她的脸颊,“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害羞。”
她小声道:“关灯。”
“不关会怎样。”
“不关不给。”
“关了就看不到我们静静害羞的样子了。”
“爱关不关。”
她转过身。
上次不一样。
浴室水雾大,瞧不清大概的模样,现在头顶上的光亮照下那么一大圈,不关灯真是要羞死人。
林叙给关了灯,阳台那边却留了,窗帘半拉起,那边混着夜色照光进来,房间更添静谧而朦胧。
温静没在被窝里躲多久,细脚腕就被他轻轻握住给拉出来了,林叙低头垂眸看她的时候眼神很有强势的压迫感,满满的都是欲,她身形比他小一圈,细胳膊细腿的,揉在手里没分量,像个脆弱又破碎的小娃娃。
他低头细细地吻着,从额头到底下微微蜷缩的脚踝,温静身子发颤,嗓音沙哑:“林叙……”
这一声名字出来,神经末梢都在沸腾叫嚣,温热的大手握紧细白的足腕上,往边上一提。
夜晚,外面天空的雪下得更大了,夹杂着雨点,冲击玻璃壁,敲出很有节奏的声响,一声又一声,猛烈又温柔,整个城市的温度都低下去。
只有房间还热着。
不肯至于名字的缱绻声里,林叙指腹捻着她的耳垂,“乖静静。”
“叫声老公听听。”
作者有话说:
静静:打过架了,打不过qaq
第61章、上
温度骤降,玻璃窗面凝结雾气,外面大雪滚着风飘扬,房间里暖意上涨,仿佛提前来到四月春。
温静望着眼前的男人,眸底弥漫起朦胧的迷离感,喉间低低呜咽出声,慢慢迷失自我,听到他那调侃的声音,不甘于屈服,她抬起胳膊用胳膊抱着林叙,随着他的动作腰肢扭动起伏,声色掺杂不情愿:“我们还没成婚呢。”
“迟早的事情。”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他将人拉坐起来,彼此间仍然贴合,唯有声音更低醇沙哑,“你不嫁我你嫁谁?”
这话他之前说够。
如今再听到,竟然有种阔别已久的感觉,她今年不小了,公司的大叔同事隔三差五就试图给她说媒相亲,温静每次都拒绝,仍然遭不住频频盘问,她快要恍惚地觉得自己可能以后真要相亲结婚了。
这五年忙忙碌碌,她没有回头找过林叙,却好像一直在等他,留着傅凡洲的联系方式,也只是在等他哪天撂她一句,林叙结婚了。
真若如今,她又会怎么办。
温静忽然哽咽了下。
林叙微顿,停下来,安抚地亲吻她泛红的眉眼,“重了?”
她别过脸,不给亲。
“嗯?”他低声哄着,“怎么了?”
“要是我们不在一起,你会和别人结婚吗。”
“不会。”
“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你只能是我的。”林叙只是笑,“这辈子是我的,以后也是我的,如果我回国后你有男朋友的话我也会直接抢回来。”
他拍拍她的脸颊,不让她多想,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捞起腰身抱了起来,然后翻个面,温静半趴着,声音都发不出,自然轮不到瞎想,人好像漂流在狂风骤雨的海浪上,浪花滚撞冲击,整个人的意识都渐渐涣散。
他俯身低头过去吻她,哄着她叫老公,迷糊之中她睁着朦胧双眸,声音支离破碎,“……嗯……老公。”
大雪过后,林宅的风光喜人。
林家老太太和老爷子太过热情,加上一家人都在这里,温静的新年假期本来受邀请打算在这边度过,年三十的头一天姐姐温萍给她打电话说要来南城探望一天。
她的事情还没和温萍说过。
温萍没见过林叙,不过这几年因为他的离开骂了他不少次,来龙去脉说起来太复杂,索性只能等到见面再提。
林叙对此倒十分坦然,总归是她的家人,哪个未来女婿登门拜访不挨个盘问?他开车带温静一起去机场接见未来的亲家姐姐,再一道去吃饭。
姐妹两好久未见,变化太大是正常的,但温萍从坐上库里南再到星级酒店的一路都以为自己仿佛在做梦,?????温静陪她坐在副驾驶,试图简单和她介绍林叙。
比起那熟悉的名字,温萍更意外的是现在的身份,“他是做什么的?”
温静:“做点小生意吧。”
温萍:“……这叫小吗。”
真当姐姐好骗了。
温萍注意到温静手上还有个玉镯子,那玉泽质地哪怕一个外行都瞧出并非等闲之物,“这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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