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热的呼吸吹进耳道里,禅院鹤衣顿时一个激灵,立马清醒了:“没有!”
虽然的确想,但是搞不好换地方之后就出不来了,现在才上午,她扛不住!告辞!
一惊一乍的禅院鹤衣就像是某种受到惊吓的小动物,被她这个反应取悦到的五条悟笑着哼了一声,一副‘我就知道’的语气,说:“我要吃冰淇淋,女仆小姐。”
禅院鹤衣顿了一下,从他身上爬起来去拿冰淇淋了——
吃冰淇淋好啊,多吃几个吧,反正身体好不会吃坏肚子。
第109章
虽然后来被五条悟拉着在屋内屋外拍了无数照片,期间各种吃豆腐的小动作就没停过,又被抱在腿上要求一边喊主人一边用手指喂他吃奶油蛋糕,但总的来说,这些事情都还在禅院鹤衣的承受范围内。
在各种黏黏糊糊的痴缠里,禅院鹤衣艰难地挑选出了两位颇为心仪的婚纱设计师,然后把自己的要求和设计师的名字一起写在邮件里给禅院理穗发过去,让她去联系。
两个人就这么相安无事地度过了白天。
吃过晚饭又一起玩了会游戏后,天色已经完全入夜了。
拿起杯子想要喝水时才发现水喝完了的禅院鹤衣,放下手柄起身去厨房里接水,但是没想到五条悟也丢下手柄,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过来了。
从顶灯上落下的光线穿过五条悟额前的碎发,在眼帘下投注了一片小小的阴影。
那双似乎蓝得有些发亮的眼睛让禅院鹤衣感觉像是某种大型猫科动物,正在凝视自己的垂涎已久的猎物,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把她咬碎,然后吃拆入腹。
被五条悟直勾勾盯着的禅院鹤衣心里莫名浮现一些紧张,她借着喝水的姿势垂下眼睛遮掩住小小的不安。
等、等一下,那种事情早就做过许多次了,为什么这次感觉这么不妙?
旁边垂着眼睛看她的五条悟,语气一如既往的轻快:“鹤衣,你今天是要把自己灌成水壶吗?”
房子里的空调开了一个白天,到现在都还在兢兢业业的工作着,会让一直待在屋子里的人觉得口干心慌也是正常的。
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的禅院鹤衣镇定地放下杯子:“空调开久了当然得多喝水啊,你不渴吗?”
听到她的话,五条悟抬起手摸着下巴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下,然后勾起唇笑容欢快地说:“是有点口渴呢。”
禅院鹤衣正想和他说口渴就多喝水时,五条悟就伸手过来捏住了她的下颌。
刚喝过水的口腔里还残留着一些微凉的润泽,灵活的舌卷过齿关,有些色..情地舔舐口腔内脆弱的黏膜,然后叼住禅院鹤衣的舌头拖入口中又舔又咬。
是一个和白天完全不一样的吻。
被咬住舌头的禅院鹤衣像是忽然被咬住要害的小动物,睁着眼睛发出一声抗议的闷哼。
五条悟一手捉住她,那只捏着她下颌的手抬得更高,使她整张脸都仰起来了。
天花板上的顶灯倏然落入眼瞳中,被灯光刺激到禅院鹤衣,眼睛里一下子就泛出了水光,她下意识闭紧眼睛,生理性的泪花濡湿睫毛堆积在眼尾。
等压在料理台边吻了个彻底的禅院鹤衣被五条悟放开时,只觉得手脚发软。大口喘息的禅院鹤衣觉得脖颈上的choker似乎掐住了自己的呼吸,没忍住伸手扯了扯。
“女仆小姐白天的工作结束了,现在要准备上晚班了吧~”是熟悉的撒娇语气,但是五条悟伸手揽过禅院鹤衣动作并不温柔,本就手脚发软的禅院鹤衣被他带得踉跄了一下,几乎是撞进怀抱里的。
意识到什么的禅院鹤衣张了下嘴,但到底没说什么,被五条悟捞着腰带着往楼上走。
路过冰箱时,五条悟忽然停下脚步,在禅院鹤衣疑惑的眼神中伸出另一只手去开冰箱:“我记得应该还有泡芙?”
???
这个时候还吃泡芙吗?
但很快,禅院鹤衣就知道五条悟为什么要带奶油泡芙到楼上去了。
冰凉细腻的奶油从金黄的面皮里挤出来,甜腻的香气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鹤衣,你自己答应了今天会好好扮演女仆的角色吧?”
禅院鹤衣看着被挤出来的奶油,微微抿起的唇瓣有些颤抖。
见她还在犹豫,五条悟漫不经心地舔了一下指尖上沾着的奶油,轻声地诱.哄:“不试试吗?感觉会很喜欢的欸。”
禅院鹤衣感觉自己脑子里现在有两个小人在打架,理智的小人在拼命拉扯着她最后一根弦,但是感性的小人却在怂恿她开口答应——
反正是夫妻,有什么关系呢?
脑子乱得可怕的禅院鹤衣缓缓伸出手揩过一些奶油,蹭过丰盈的凝白。被吻得殷红的唇瓣翕张了几下,如小猫一样细弱的声音从喉腔里挤出来。
“主、主人请、请用...餐。”
“乖孩子。”五条悟弯起眼睛,奖励似地亲了亲她的眉心,“那我就不客气啦~”
禅院鹤衣醒来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疲惫得不行。她费力地睁开眼睛,布满咬痕的脖颈与锁骨映入眼帘。
迟钝的大脑转了转,慢慢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竟然真的都留着!
似乎是发现她醒了,五条悟低头凑过来:“早上好,鹤衣~”
声音轻快又活泼,显然是清醒很久了。
不想理他的禅院鹤衣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
“欸?为什么不理我啊。”白发青年像一只意图引起主人注意的猫,翻身压到禅院鹤衣身上,手臂撑在枕边看着她,“才过完纪念日就对我这么冷淡,会哭的哦。”
撒娇的语气勾起了禅院鹤衣大脑里那些混乱的记忆,几乎整个晚上就没闭过的嘴,脸上挥之不去的愉悦,眼睛里如山呼海啸般的情..欲、爱恋...还有自己的哭声。
五条悟低头蹭了蹭禅院鹤衣的鼻尖,额前软软的白发随着重力垂下,扫得禅院鹤衣感觉有些痒痒的,她微微偏过头,努力忽视面前的人。
发丝眼睫皆是纯白的青年有着一双瑰丽纯净的蓝眼睛,微微带笑的面容如天使般美好,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
“真的不理我啊?”他软着调子压低声音贴近耳廓,轻轻的吐息勾得人全身发软,“还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五条悟的激将法和撒娇,永远对禅院鹤衣有用。
“闭嘴。”
以往清亮的声音带着一些嘶哑的气音,却和平常刚刚清醒时有些不同。说一出口,禅院鹤衣就僵了一瞬,随即紧紧抿起唇不说话了。
五条悟努力忍住笑,但是通过他一震一震的胸膛,禅院鹤衣还是感觉到了。
她恼羞成怒地睁开眼睛,用力地抬手想要打他,却被身上的人轻而易举地抱住。
双臂蹭着床单伸进禅院鹤衣的后背,托着脖颈和脑袋轻轻把她抱起来一些的五条悟安抚地亲了亲她的眼睛:“哭成那个样子,声音会哑是——”
听到五条悟话,禅院鹤衣登时就在他怀里挣扎起来,用力推搡他环过来的肩臂。
“好啦好啦,不生气了。”任禅院鹤衣动作的五条悟低头去寻她的唇,亲了几下后,发脾气的人就慢慢安静了下来,温顺的和他接吻。
一个温柔绵长的亲吻结束后,五条悟放开禅院鹤衣,撑起身体看着她:“而且我被鹤衣你咬成这样了都没生气欸,背后还有抓痕呢,要看看吗?”
何止不生气,我看你还挺高兴的。
禅院鹤衣的胸口起伏了一下,面无表情对他道:“色.情.狂。”
“好过分。”五条悟立即指责她,声音是掩不住的笑意,“女仆听主人的话是基本的职业修养吧,主人叫你做什么都要做,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昨天晚上的女仆扮演游戏玩到了12点。
被五条悟‘鹤衣你自己答应会好好扮演女仆的’、‘这种程度都不行吗我都答应你在婚礼上穿婚纱了欸’这两句话吃得死死的禅院鹤衣,被迫说了许多奇怪的话,做了许多突破底线的事情。
又哭又挠的情.事,消耗了她大量的理智和体力。如果不是五条悟非要踩着点闹到12点而故意拖延着,估计她早就坚持不住了。
“...变态。”
被骂的五条悟毫不介意,他忍俊不禁地又去亲禅院鹤衣,轻轻地问:“但是鹤衣很喜欢吧?中途好几次都听不到我说在什么了欸。”
忍不了的禅院鹤衣想要离他远点不看他,但是刚刚一抬腿,被子里就传来模糊的铃铛声。
……
这个人给她洗澡了,但是脚链没摘!
几乎对铃铛声条件反射的禅院鹤衣一下子就想起了更多的浑话,那条抬也不是,不抬也不是的腿就那么僵在那里。
五条悟趁机勾住她的腿,往后直起身子把人抱起来,声音愉快又得意:“鹤衣这么热情的邀请,我怎么可以辜负呢!”
?!
“等、唔——!”
反转术式可以治伤,可以刷新身体上的痕迹,但是救不了渣体力带来的后遗症。
家入硝子看着耷拉着眼皮,懒洋洋半趴在长椅上的禅院鹤衣,疑惑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了鹤衣?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
听到家入硝子的话,浑身酸软的禅院鹤衣动弹了一下,趴在自己手臂上转头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很纠结,神情十分复杂。
被禅院鹤衣看得莫名其妙的家入硝子扬眉:“你想说什么?”
“…硝子。”
“嗯?”
禅院鹤衣抿了下唇,然后有些生无可恋地问:“你会按摩吗?腰疼。”
“?”家入硝子张口欲问,“腰——”
才吐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她就卡住了。
好了,这两个人昨天一天没出现,今天就腰疼,傻子都知道为什么了。
家入硝子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看着莫名有些可怜巴巴的好友,放下手中的东西,一边折起袖口一边说:“脱掉外套去床上趴着吧。”
“硝子你就是我的天使!
禅院鹤衣跟满血复活似的从长椅上爬起来,伸手解开针织外套,趴到实验室里那张用来休息的床上。
床垫的软硬适中,趴在上面放松下来的禅院鹤衣发出一声小小喟叹,嘟囔说:“果然还是床上最舒服。”
家入硝子心里想问那你为什么不在宿舍里睡觉,却又很敏锐的闭嘴了,不在宿舍里睡觉,不都是因为房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吗。但随后一想:“五条出去了?”
不然那个家伙早就黏糊糊地跟出来了吧?
“嗯,临时有任务。”禅院鹤衣懒洋洋地说。五条悟出去后,禅院鹤衣又睡了一觉。醒来之后虽然不想动,但一直躺在床上太无聊了,才出来找家入硝子玩的。
比起只是简单学过一点按摩手法的禅院理穗,以后准备考医师执照的家入硝子对人体更为了解。
掌根轻柔又有力地环旋揉按着腰背,让肌肉一点点放松。酸酸麻麻的感觉从身体里冒出来,禅院鹤衣不禁闭起眼睛想睡觉了。
感觉禅院鹤衣好像放松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家入硝子忽然换了个手法,垂直屈起手,用肘尖揉按她的背部。
猝不及防的酸痛感让禅院鹤衣没忍住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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