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朗、健硕,脱了上衣,阳刚之美!
单手将信纸攥成一团,他低头看向已经放弃挣扎的长公主。
长公主的脸红红的,不知是在生姑母的气,还是被驸马撞破她在外面做的好事,心里有愧。
陈敬宗皮笑肉不笑:“行啊,怪不得你今天瞧着心情不错,原来是在外面偷了腥。”
华阳瞪他:“我只是看了几眼,你少胡乱编排。”
陈敬宗:“看了几眼?看哪了?我是不如他们好看,还是你看腻了,非要去看别人?”
华阳闭上眼睛,也闭上嘴巴,不理他。
陈敬宗三两下脱了外袍、扔了里面的单衣,再把逃开的长公主拉回来,将人按到怀里对着自己的胸膛:“看吧,要是觉得哪里不好看,我改还不成?”
华阳打他。
陈敬宗无法强迫长公主睁开眼睛,只好将人提起来抱着,在她耳边咬牙切齿:“这阵子体谅你不开心,我都没碰你,你倒好,竟背着我跑去外面拈花惹草!”
华阳打他的嘴。
陈敬宗攥着她的手腕将人压到榻上,没多久,长公主就只能任由他胡说八道,自己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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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正文完
一进腊月, 京城六部的官员又开始忙碌起来,开始一年一度的年终政绩总结。
哪怕最终结果还没出来,华阳进宫时, 也从弟弟这里得到了消息,因为宗亲官绅一体纳粮与摊丁入亩这两条新政的推行, 今年国库盈余至少也有八百万两白银!
这还只是第一年,以后年年如此,国库年年都有千八百万两白银的进账,朝廷有银子强兵赈灾,有银子加固边防研制火器, 何愁不能国泰民安?
尽管元祐帝想在姐姐面前表现得稳重一点, 可他就是掩饰不了眼角眉梢的笑, 掩饰不了那股子意气风发。
华阳为新政顺利高兴, 也为见到这样的弟弟欣慰。
上辈子弟弟流放了陈家全族,看似终于翻身了, 终于脱离了母后与公爹的掌控, 可弟弟并没有多得意, 他身上始终笼罩着一层沉沉郁气,连一点少年的青涩都没有, 更像一个孤家寡人的阴郁帝王。
华阳笃定, 那时候弟弟与陈家是两败俱伤,高兴的只有那些反对新政的贪官污吏、官绅豪强。
“接下来几年,是不是只要巩固新政就行了?”
“不止, 先生说了, 还要整顿商贾, 放开海禁, 包括各地卫所, 也要像当初驸马整顿陵州卫那样,彻底消除曾经的种种弊端。”
华阳惊讶道:“这么多的事,那你们可有的忙了。”
元祐帝不以为意:“不忙的是昏君,做皇帝的就该勤政,勤政才能兴国。”
华阳笑盈盈地看着弟弟。
元祐帝莫名脸热:“姐姐做何这样看我?”
华阳:“我开心啊,我那个奶里奶气的太子弟弟是真的长大了,不但能给我做靠山,也值得天下臣民信赖依靠。”
即将十七岁的少年皇帝就被姐姐这个大龙屁拍红了脸,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这,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还有,朕宣几位边将回京过年,这几日差不多都要进京了。”
华阳:“上个月秦大将军才送了你一只海东青,这次是不是又会准备一份厚礼?”
元祐帝笑道:“谁稀罕他的海东青,我只是多逗弄一会儿,母后就拐着弯提醒我莫要玩物丧志,与其送这些东西,我更期待他那边的火器研制又有了新进展。”
华阳笑而不语。
明君也是人,也会有自己的喜好,也会在忙完国务后寻些乐子,弟弟喜欢海东青也好,总比早早沉溺女色的强。
没人知道,那日弟弟兴高采烈地跑来告诉她,说秦大将军给他送了海东青,华阳刚听见“海”字时,心一下子就悬起来了。
还好,是海东青,不是海狗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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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十是休沐日。
清晨,陈府,春和堂。
还可以再躺一会儿,孙氏戳了戳旁边的老头子:“老四昨晚派富贵过来,说今天他们小两口要回家吃饭,还点名要你作陪,你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陈廷鉴:“事肯定有,只是毫无线索,猜也没用,再过一两个时辰自然知晓。”
孙氏哼了哼:“我们娘几个安分守己的,也就你可能在外面得罪人,是不是长公主又想叫你下棋了?”
陈廷鉴摸了摸胡子,惹皇上不高兴的事差不多都被何清贤抢着揽去了,长公主还能指点什么?
可陈廷鉴也无法排除这种可能。
“唉,起来吧。”
这么一想,陈廷鉴也没心情再赖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孙氏依然躺着,睨着他笑:“这两年除了风寒生病,你哪天不是天不亮就起床了?要不是你刚刚叹口气,我还以为你天生劳碌命,起得越早人越高兴。”
陈廷鉴穿好上衣,偏头,就见妻子笑得两眼弯弯,跟年轻时一模一样,特别容易发笑,也很会给自己找乐子。
陈廷鉴不以忙碌为乐,可官越大肩上的担子越重,他只能早起。
他只愧对妻子。
孙氏就见丈夫看了自己一会儿,突然撑下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孙氏:……
陈廷鉴笑。
孙氏回过神,推他一把,口中低骂道:“老不正经!”
夫妻俩前后起了床,一个吃过早饭就去学堂检查孙辈们的功课了,一个带着两个儿媳妇,准备迎接长公主。
亲近归亲近,在长公主面前依然不能失礼。
日上三竿时,长公主的车驾慢慢停在了陈府门前。
陈家众人已经候着了。
在众人含笑的目光中,根本不需要他们劳师动众迎接的自家四子、小叔、四叔最先跳下车来。
本来没什么稀奇,可陈廷鉴发现,老四的目光扫过他时,里面隐隐有笑意。
这太奇怪了,即便儿子心里并非真的完全不敬他这个父亲,可无论人前人后,儿子对他始终都是不待见的桀骜姿态,怎么会朝他笑?
就在此时,长公主也探出了马车。
“慢点。”陈敬宗摆好踩脚凳,稳稳扶住长公主。
这也是他做惯了的,除了长公主朱唇微抿,陈家众人依然没发现什么不对。
双方见过礼,就要往里走了。
结果陈敬宗又凑到华阳身边,在华阳抬脚欲跨门槛时,一手扶住她的左臂,一手揽住她的肩膀:“慢点。”
饶是华阳因为近墨者黑脸皮也变厚了一些,还是被陈敬宗这两声“慢点”弄红了脸。
孙氏、俞秀、罗玉燕:……
陈廷鉴:……
他是该装作没明白,还是怎么样?
婉宜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多少懂一些了,再加上堂妹婉清出生那会儿她也记事了,四叔表现得又如此明显,婉宜便只是偷偷地笑。
从正门到厅堂,要过好几道门槛。
陈敬宗硬是一直守在华阳身边,一次次地提醒着。
三郎受不了了:“四叔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四婶又不是不会走路,还要你来提醒。”
陈敬宗:“你懂个屁。”
他眼睛斜向母亲。
孙氏笑着骂他:“我们都懂了成不成?瞧你那没出息的样!”
说完,孙氏扯开儿子,自己扶住儿媳妇。
华阳:……銥嬅
长公主有孕,陈廷鉴把老四带走了,婉宜也领走了弟弟妹妹们,叫祖母她们陪伴四婶。
华阳就听了满满一上午的经验之谈。
晌午散席后,陈敬宗陪着她回了四宜堂。
当华阳洗了手脸,躺到拔步床上准备歇晌,陈敬宗走过来,高大挺拔的一个男人直直地站在床边,意味不明地盯着长公主看。
华阳猜测他没有什么正经话,瞪他一眼,再朝里躺着。
陈敬宗笑:“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华阳淡淡道:“不知道,也没有兴趣。”
陈敬宗:“那我更要告诉你了,我在想咱们俩的洞房花烛夜,那晚咱们也是在这张床上睡的。”
华阳:……
陈敬宗躺下来,拥着她亲她的头发:“那会儿我哪能想到,我陈敬宗还能等到今日。”
华阳:“闭嘴吧!”
陈敬宗也知道不能做什么,抱了会儿就老老实实躺在旁边,双手垫在脑后,对着床顶出神,偶尔发出一声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低笑。
华阳被那些笑声勾得心痒,却又无法排解,恼得反手打他一下。
陈敬宗:“我笑还不行了?”
华阳:“不行,去地上躺着,连你的吸气声我都不想听见。”
陈敬宗:……
他咬她耳朵:“跟那晚一样霸道。”
华阳又想打他,陈敬宗迅速跳下床,铺他的地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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