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陶睡着后,房间里安静得有些吓人了,杨邵知道,杨陶给他做了示范,他就不该继续端着,该乖乖承认错误,他生平“最烦”杨陶这样溜须拍马的人,显得他格外不会做人。
“诶?”杨邵这该死的自尊心还在垂死挣扎,可惜陈秋肃这回是铁了心不让他蒙混过关,他没办法,一把拽住陈秋肃的胳膊,“行了!行了!我错了行了吧?”
陈秋肃不为所动,什么叫行了行了?认错哪儿有杨邵这种态度的。
杨邵内心在咆哮,还紧紧拉住陈秋肃,做了无数遍心理建设,努力端正态度,“我错了,我不该带着杨陶到处乱跑,让你担心了,让爸妈还有奶奶担心了……我错了……”
比起杨陶来说态度差远了,但也算杨邵的进步。
陈秋肃总算是拿正眼去看杨邵了,他拖着杨邵的下巴,接过热水袋,沉声说道:“我看看。”
杨陶穿着裤子和靴子,屁股和脚上的冻疮不及杨邵的严重,杨邵颧骨的位置能看到一个亮晶晶的冻疮,他肯定是想方设法把杨陶护在怀里的,自己不该怪他的。
“找不到你俩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谁能想到两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
杨邵学乖了,顺着陈秋肃的意思,“知道知道。”
幸好是虚惊一场,也就是虚惊一场,让担忧,害怕,焦急等等一系列情绪,在看到杨邵的那一刻,转变成了气愤。
“杨陶还小,他不知道轻重,你也不知道吗?”
被陈秋肃教育,杨邵莫名有种羞耻感,让他羞愤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在我身边,我盲目自信了,我压根儿就没考虑危不危险,明明就一条路嘛,谁知道我记错了,杨陶也记错了……”
陈秋肃愣了一下,垂着眼睛,克制自己的表情,差点在杨邵面前没绷住,要说杨陶会哄人,杨邵肯放下身段后,也挺会拍马屁的。
“明天不用着急回去做检查了吧?”
“必须要。”陈秋肃难得强势一回,“不然长辈怎么放心。”
行吧,都把长辈都搬出来了,杨邵还有什么话好说,他嘀咕了一句,“都怪杨陶这小子,我还想试试这里的温泉呢,我长这么大还没泡过温泉……”
陈秋肃给杨陶涂了药后,替他穿好裤子,重新帮他换了个舒服点的睡姿,随后才掰过杨邵脑袋搽药。
杨邵有点嫌弃,“你摸完杨陶的屁股和脚,又来摸我的脸?”
陈秋肃装作没听到,顺手将冻伤膏放到床头柜上,起身进浴室洗了个手,出来后跟杨邵说道:“明天早上才回去,你要想泡我陪你。”
跟陈秋肃一起泡,那享受都成了遭罪,杨邵想要钻进被子跟杨陶一起睡,陈秋肃没给他这个机会,走到床边,一把将人扛起。
落地窗紧闭,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杨陶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压到屁股上的伤都没有被疼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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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道歉:我错了,行了吧
第48章
凌冽的寒风吹不散杨邵脸上的潮红,他跪在池子里,胳膊搭在岸边,被陈秋肃从身后顶得撞到了池壁上。
“嘶……”膝盖在光滑的池子里反复摩擦,还是有点磨破了皮,杨邵闷哼了一声,跟陈秋肃商量,“等一下……换个姿势行不行?”
陈秋肃是想让杨邵长记性,可没想过让杨邵受伤,见杨邵表情痛苦,也不知道是弄痛了哪儿,他拔出阴茎,将人翻了过来,让杨邵背靠池子,双腿架在了自己的腰间,扶着挺立的阴茎再次插了进去。
壮硕的阴茎撑开后穴,带进去不少泉水,敏感脆弱的肉壁禁不起刺激,杨邵不自觉地收紧了屁股,夹得陈秋肃抽插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磨不到膝盖,改磨后背了,自己就知道,这是来受刑的,杨邵强撑着抱住陈秋肃的脖子,后背倒是得救了,换来的是阴茎插得更深。
杨邵满脑子想的都是赶紧干完赶紧收场,见陈秋肃还愣着不动,他说话也不经大脑,“动啊……”
陈秋肃一把搂住杨邵的腰,腰身大幅度摆动起来。
泉水激荡,肉壁受到突如其来的撞击,杨邵猝不及防,嗯嗯啊啊叫了起来,顺势扑到了陈秋肃肩头。
叫了没两声,杨邵被陈秋肃捂住了嘴,呻吟声跟哑炮似的,正当杨邵有些迷惑,冷风拂动枯枝发出响动,他们这是在外面。
灰暗的天空没有月亮,夜里只有风在呼啸,杨邵看向紧闭的落地窗,他们不光在室外,杨陶还睡在一门之隔的床上。
妈的,杨邵在心里骂了声娘,龟头抵着肉穴阵阵酥麻感,实在让人难以自持,他不争气地想要呻吟,只能咬住陈秋肃的手掌。
陈秋肃面不改色,没有将手抽回来,边抽插,边叮嘱杨邵,“不许在把你自己和杨陶置于危险当中,知道了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陈秋肃的手指钻进了杨邵的嘴里,手指灵活地擒住杨邵的舌尖,分泌出来的唾液顺着陈秋肃的指缝下流。
一阵酸楚让杨邵红了眼睛,他顺着陈秋肃一回,眯着眼睛点头,陈秋肃这才松开他。
杨邵嘴服心不服,在心里唧唧歪歪,差不多得了,哄个陈秋肃怎么这么难啊,自己对杨陶都没这么好的耐心。
马眼一跳一跳的,陈秋肃搂紧杨邵的腰,大力往里一顶,粘腻的精液抵着杨邵的后穴射出。
夜静得吓人,良久,陈秋肃才重重吁出一口气,意犹未尽地从杨邵身体里退出来,透过波光粼粼的泉水,能看到白色的液体从杨邵屁股里溢出来。
内射无限满足了alpha的占有欲,陈秋肃逐渐回归平静后,伸手去帮杨邵将精液挖出来,这东西留在beta体内也没什么用,会让杨邵很不舒服。
黑暗中,赤裸的男人将人抱起这回了房间,在看到床上的杨陶时,他犹豫了一下,抱着人进了旁边的儿童房。
杨陶再一次没能如愿跟他两个爸爸睡。
一觉醒来,杨陶独自面对陌生的环境,和空荡荡的大床,他揉了揉眼睛,环视了一周,从窗帘的缝隙中,他隐约能看到白茫茫的景色。
对了,他们昨天来了雪场,可惜没有玩尽兴不说,还跟爸爸迷路了,幸好陈叔……
杨陶的思绪戛然而止,他知道了一个大秘密,陈叔叔是他的alpha爸爸。
那样一个冰天雪地的险境,杨陶最喜欢的陈叔叔,像超人一样出现,爸爸还告诉他,陈叔叔是他alpha爸爸,那一刻,自己心中的不解和迟疑,都转化成了热烈的呼唤,可一觉睡醒后,一向活泼外向的杨陶突然变得不自信了,都睡了一觉,他还会有alpha爸爸吗?会不会是他做的一个梦,会不会是爸爸骗自己的。
房间里静悄悄的,杨陶掀开被子跳下床,目光看向了房门虚掩着的儿童房,他犹豫了一下,光着脚缓缓朝儿童房走去。
透过门缝,杨陶嗅到了雪松的味道,是独属于陈秋肃的味道,他扶着门把手,微弱的光线迅速将房间的黑暗撕裂开来。
“爸爸……”杨陶也不知道自己叫的是谁,他声音很小,视线牢牢锁定在小床上的两个人。
杨邵还是老样子,翻了个身哼哼一声当是回应了杨陶,陈秋肃被杨陶的声音唤醒,他眯着眼睛看向站在光里的人影。
那人影小小圆圆的,陈秋肃脱口而出,“杨陶?”
“陈叔叔……”不知道为什么,杨陶没了底气,陈叔叔是他alpha爸爸的事情还作数吗?
陈秋肃愣了一下,“爸爸”和“陈叔叔”带来的落差感让他无所适从,杨陶怎么称呼自己都无所谓,他还是会回应杨陶。
“醒了?”陈秋肃坐起身来,示意杨陶过来。
杨陶“嗯”了一声,一点一点地挪到陈秋肃床边,手指在床单上打着旋儿,眼神也四处乱瞟,随口问出一个不相干的问题,“我们早上回去吗?”
爸爸说过,这个秘密他还没有告诉陈叔叔,陈叔叔还不知道自己是他的儿子,为什么不告诉呢?是因为陈叔叔不愿意承认他是自己的alpha爸爸?那自己是不是不该叫他爸爸?
“嗯。”陈秋肃拿过一旁的衬衣穿上,余光留意到杨陶光着脚的,他把人抱到床上,检查了杨陶脚上和屁股上的冻伤,擦过冻伤膏后,明显好了不少。
杨陶光着屁股趴在被子里,乖乖让陈秋肃检查,他是有点委屈的,陈叔叔还是对他很好,很好很好,非常好。
“唔……”睡在自己身边的人,哪怕动静再小,杨邵也能感觉到,他听到了杨陶喊爸爸,也知道杨陶进房间来了,他只是不想睁眼,他也抱着侥幸心理,想偷听陈秋肃和杨陶会说什么,他没想到杨陶又喊了陈秋肃叔叔。
杨陶偷偷把泪水蹭到床上,故作镇定,“爸爸,你醒了。”
杨邵顶着个鸡窝头起床,一看杨陶泪眼婆娑的,怎么还哭了,他忙抄起地上的浴袍裹上,将杨陶夹在胳肢窝下,留下一句话便冲出了房间,“不是要早点回去吗?赶紧的。”
房门在风中摇曳,陈秋肃有点懵,平时有点爱赖床的杨邵,今天起床居然能这么干脆,他还想看看杨邵脸上的冻伤都没机会。
杨邵反锁上了浴室门,把杨陶放到洗手池上,将水龙头开到了最大,一边给杨陶洗脸,一边安慰道:“哭什么啊?”
“爸爸,你会跟他说吗?他会愿意当我的alpha爸爸吗?”
这样的身世对于一个快满六岁的小朋友来说着实错综复杂了一点,杨陶混乱到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陈秋肃,只能用“他”代替。
杨邵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什么叫当啊?陈秋肃他就是,他能不愿意吗?
先前自己不说,是因为有所顾虑,自己一直对他没有完全放下戒备。
这趟雪场之旅,让杨邵如梦中惊醒,陈秋肃不显山不露水的,已经悄悄在他和杨陶周围筑起了城墙,把他们圈在了一片绝对安全的地方。
昨晚,杨陶问自己,“陈叔叔会来找他们吗?”“是爸爸?”,当然是,杨陶的alpha爸爸可是许愿池里的王八。
“爸爸现在就跟他说,他敢不愿意。”洗漱完,杨邵帮杨陶擤了个鼻涕,抱着杨陶就打算去跟陈秋肃对峙。
刚走出浴室,有人敲了一下房门,杨邵停在原地,转身先去开了门。
门外是助理,他朝杨邵鞠了个躬,“杨先生,太太让我来接你们,司机已经在酒店外面等着了。”
听到敲门声,陈秋肃也从儿童房里走了出来,助理立马向陈秋肃解释,“老爷和太太已经到医院等杨先生和小少爷了。”
陈秋肃点了点头,叫助理进来收拾东西,转头又跟杨邵说道:“你先和杨陶去车上等我,我马上就来。”
有外人在确实也不太好说话,杨邵“嗯”了一声,带着杨陶换好衣服,先出了房门,路上,他还在跟杨陶保证。
“待会儿就跟陈秋肃说。”
两人上了车,助理准备了早餐在车上,可杨陶惦记着陈秋肃,食欲不佳,在杨邵的要求下,喝了点儿牛奶,他趴在车窗上,留恋着窗外的景色,此时的他和来时心境完全不一样。
挺阳光开朗的一个小胖墩,弄得心事重重,多愁善感的,都赖陈秋肃。
陈秋肃是跟助理一起下来的,一上车,递给杨陶一样东西,是杨陶丢在餐厅的围巾。
“让酒店工作人员帮忙拿回来的。”
毛茸茸的围巾让杨陶心里好受点,他小声说了句“谢谢”。
回去的路上,杨陶应该是心情郁闷而晕车,中途吐了一次后,靠在陈秋肃怀里休息,到医院时,脸色惨白,整个人恹恹的。
陈妈陈爸见了心疼坏了,质问陈秋肃,“不是说没什么事吗?”
“早上没睡醒,有点晕车。”杨邵忙帮陈秋肃解释。
陈秋肃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他眉头紧蹙,看着爸妈身后一帮亲戚,“先让杨陶和杨邵去做检查。”
杨邵有点傻眼了,好几个亲戚是杨陶生日会上见过的,只是屁股被冻伤,晕个车吐了,不至于兴师动众到这种地步吧?
在亲戚堆里的何禹东居然站出来附和,“对对对!检查要紧。”
杨邵一头雾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能跟上陈秋肃的脚步。
走到一半,陈秋肃将杨陶交给了杨邵,“爸妈陪你们去。”
杨邵还想问陈秋肃呢,见何禹东居然也跟了上来,看着这人就来气,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在爸妈的催促下,杨邵只能把问题咽回肚子里。
走廊上,只剩陈秋肃和何禹东独处,何禹东也没跟陈秋肃绕弯子,“秋肃,就当是表哥求你,借钱给我,借完钱,我保证帮你把那帮亲戚说回去。”
陈秋肃看向走廊尽头的那一帮人,他没想到何禹东真能做出威胁自家人的事情来,果然,涉及利益时,人人都是自私的。
“你以为靠这事就能威胁我?”
何禹东咬着牙,他就知道陈秋肃这个迂腐的个性,不容易说动,“做不做亲子鉴定其实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既然你觉得是威胁,那我就威胁威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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