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一个大秀恩爱的场景,还显得特别露骨。
费南雪看得不好意思, 但手上很诚实, 掏出手机拍了一张。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 拍完后就发到了微信朋友圈, 还换成了背景图。
薄暝在旁边偏着头看她的举动,抿唇,将得意的笑容压了下去。
他轻拍了下费南雪的发顶:“不错,给你满分。”
*
一顿饭吃完,众人很有默契地帮忙收拾碗筷,接着迅速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费南雪和薄暝。
分明的热闹突然变得空寂,费南雪还觉得有点不习惯。她想找点事情做,便把还没有整理的购物袋拖过来。
她刚拿出一包薯片后,就摸到了一个长方体的盒装物。
心里咯噔一下,她的耳朵变得火烫。
然后她往里看了一眼,深蓝和浅蓝交相辉映,看起来很像是——
一盒薄荷口香糖。
说不清是解脱还是失落,费南雪盯着那盒口香糖看了半天,刚要自嘲地笑出声,再一扒拉。
掉出来一只粉嫩嫩的小盒子。
上面写的是,“003 零感·玻尿酸 10支装”
她被“玻尿酸”三个字晃了眼睛,正在疑惑这是什么。她翻过盒子一看,终于看到了关键字。
安○套。
费南雪想把这只盒子藏起来,凭空伸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那只粉盒子拿走。
薄暝刚洗完澡,身上穿着深蓝色的外袍,系带松松挂在腰间。从费南雪的角度看去,他敞开的衣领里可以看到胸肌。
再往下看。
还有那熟悉的腹肌老朋友。
亲眼所见时,费南雪觉得有点脸热,连喉咙都觉得干。
她借机想要去拿旁边的水杯,却被薄暝抢先了一步。薄暝将水杯递给费南雪,然后说:“多喝点,免得等会儿缺水,还要我喂。”
费南雪整张脸都烧起来了。
她磨磨蹭蹭去洗了澡,出来后灌了好大一杯水。
接着,费南雪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发现薄暝坐在她的床上玩手机。男人姿态舒展,看到她出现的时候勾了下手指。
费南雪不敢看他的脸,只好垂着脑袋,眼睛一撇,就看到了那个招眼的粉红包装。
男人伸手,直接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到了床上。
她习惯将卧室的灯光调得暗一些,这下更是。浅而幽软的光线落在薄暝的颊边,却落不进他的眼眸。
他抬起费南雪的下巴,吻了下来。
随着他亲吻力道的加重,这一刻,她终于看到他眼里的微光。
唇瓣上传来隐约的疼痛,他在这时全然释放了自己的情感。薄荷青草香里混着荷尔蒙的气息,将费南雪的鼻息侵占。
他柔软的发丝半干,落在她的颊边。
轻柔的发丝好像带着电流,扰得费南雪心跳加速。
薄暝释放出危险的信号,他的拇指在她的脖颈上反复摩挲。那一小块皮肤被蹭得发麻发烫,她不自觉瑟缩了一下,但并不是抗拒。
只是有点,还没能适应。
滚烫的掌心下滑,若有若无地触碰引人心痒。费南雪被这样莫名的情愫包围,她不自觉喘着气,身体有些紧绷,但并不觉得抗拒。
皮肤之下的血液好似被薄暝的动作点燃,全身都烫得惊人。
费南雪主动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她努力回应他的动作,生涩中带着纯真,简直就像是一剂瘾药,勾出了薄暝占有欲。
他的唇从她的唇角挪到脸颊,然后是耳朵,脖颈,一路下滑。
更让费南雪惊异的是,他吊着她睡衣外套的第一颗纽扣,齿关轻咬丝绸布料,俯身再起身后,舌尖竟然把那颗纽扣给打开了。
接着,他依样解开了第二颗、第三颗。
费南雪不合时宜地想起高中时候的事。
高中时江明理把薄越拿来的车厘子分给班里的同学吃,大家吃完后,开始比赛用车厘子的长梗打结。
几乎没有人能顺利快速的打结,结果薄暝做到了。
长梗吃在嘴里,不过十几秒,他便吐了个结出来。
有些女生脸红地讨论:“他一定是个接吻高手。”
现在费南雪被他的轻声喘息勾到失去理智,昏黄的灯光如簌簌金雪。她仰着头,只觉得神魂都要陷落,思绪也变得迟缓,仅剩的理智也被打散。
她只知道跟着薄暝的举动反馈,然后扶着他的后脑勺,轻贴上了那两瓣唇。
的确是,接吻高手。
忽然,她感觉到他的离开,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
一声性感的轻笑传来,“怎么,不舍得我离开?”
她没说话,只是勾着他的脖颈起身,额头抵着他的下巴,亲吻他的喉结。男人任由她扑倒,慢慢厮磨。
然后,薄暝伸长手臂,捞过那只粉色盒子,单手拆了包装。
单手撕了包装袋。
费南雪过速的心跳被绷得更紧了些。她被薄暝拦腰按住,世界颠倒时,她伸手,努力碰到了床头的灯光按钮。
整个室内归于黑暗。
她看不到薄暝的脸,却感觉被他的气息全部包围。她用力扯着被单,想要遮住自己的腿。
刚才她就一直将腿藏起来,不想让薄暝看到腿上的伤痕。
而薄暝的手却按在她的条条伤疤上。那些疤痕深邃,长好后也有斑驳的手感,摸起来并不平整。
费南雪忽然觉得羞耻又狼狈,她努力侧身,想要把自己藏起来,却被薄暝温柔地抱在了怀里。
他说:“是我想的那些伤口吗?”
费南雪没有说话,只是将脑袋埋在了他的肩膀上。薄暝吻了吻她的脸颊,“能不能让我看看?”
她不肯,摇头说不。
薄暝嗯了一声,嗓音有点酥麻。
结果下一秒。
她被薄暝按在床上,伤口处落下轻柔的吻。那样的耐心,有种珍视感透了出来。
薄暝说:“和我在一起,你肯定没有机会伤害自己。”
费南雪感觉陈年伤口忽然有些痒,那是一种愈合的错觉。在他身边,好像一切都能好起来。
她轻触了触他的肩头,“你想看就看吧。”
哪知薄暝说:“老婆说了不看,那我就把眼睛闭起来。只是,你以后的不开心,全部由我承担。”
*
清晨睁眼时,费南雪感觉自己窝在薄暝的怀里。她的长发被他顺得很好,乖乖地挂在耳后,完全没压到。
而她的后心处贴着他的手掌。他的手心很热,引得她微微有点发汗。
费南雪不安地动了动,薄暝还没醒来。
他的意识不太清醒,却下意识将她搂得更紧,甚至闭着眼在她的额上吻了吻:“乖,再陪我睡会儿。”
声音呢哝,带着鼻音,相当亲密的口吻,听得费南雪格外脸红。
她瞥了眼倒在床头柜上的粉色盒子,里面还歪出了三只存量。
她更是羞地抬不起头,只是一味的将脸埋在薄暝的胸膛里。
昨天夜里的薄暝是真的太荒唐了,她全然失了力气,躺在床上连手指都懒地动,更别说喝水了。
他居然舍得下床拿了一瓶电解质水,一口一口喂给她喝之后,又不要脸地说什么“我要索取服务费”,又按着她来了一次。
费南雪简直要散架了,她的声音夹着哭腔:“到底什么时候才算完啊?”
薄暝掐了下她饱满的臀,然后说:“起码得十全十美吧。”
费南雪这会儿终于理解了林罗的话。
男人体力太好的确不是好事。
她不是被喂得太饱了,她现在是太撑了。
不过好在薄暝最后没那么禽兽,还算是放了她一马。她闭眼就睡着,黑甜一梦奢侈到难以想象。
再睁眼就是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也算是破了薄暝的连续早起记录了。
费南雪伸手碰了碰他右侧脸颊的月牙形伤口,不期然对上了薄暝突然睁开的眼睛。他握着费南雪的食指,放在唇边吻了吻:“叫我起来做早操啊?”
“?”
费南雪睁大眼睛,满脸都是疑惑。
“这么迫不及待?看样子我昨天晚上的服务还不错?”他又笑着问,眼神又痞又坏。
费南雪听到这话,实在是分不清他是故意逗她还是真有想法。
但她觉得还是先远离薄暝比较安全。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薄暝将费南雪打横抱起,从床上走到浴室。
他半搂着费南雪,打开浴室的淋浴。
突如其来的水柱将两人浸透,连灵魂都跟着一并苏醒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