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咸鱼:我今天拍完回来啦。
好友:你和闻扬是不是定了?
好友:你现在和他在一起呢吗?
两条消息连发过来,栾亦停下收拾的动作先给他回复。
小咸鱼:昂,他现在在我家。
好友:!!拍个照片给我看看。
好友之前就说过好几次让栾亦拍闻扬的照片给他看,栾亦一直让他自己看电视就行,现在的话,好像拒绝的立场不那么充足了。
给好朋友看看自己男朋友也很正常嘛。
栾亦于是走到房门口拿出手机对闻扬说:“我拍一张你的照片给我朋友看啊。”
闻扬原本在看电视,闻言抬头说:“好。”
相机将一瞬间的画面定格,闻扬看着栾亦的方向,就好像他直视镜头在看镜头外的人一般。
小咸鱼:喏【图片】
好友的消息框上方显示了好一会儿消息正在输入都没有新内容发过来,栾亦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干脆先不管他,只将手机放到边上,捧起前面被他放在床边的衣服开始分季节和款式整理到衣柜里面。
等栾亦整理好又找出几身合适当下季节的衣服塞进行李箱的时候,好友那边的回复才顺畅发送过来。
好友:【猪猪飙鼻血】表情包x10
好友:这是我唯一承认的吵架得扇自己的颜值。
好友:我的朋友圈里终于有这么拿的出手的男朋友了【落泪】
栾亦轻笑一声随便回复了个表情包,自己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提起箱子走到外面对闻扬说:“我收拾好了。”
只是暂时过去和闻扬一起住几天,收拾的东西不用太繁琐。
闻扬关掉电视机起身帮栾亦拿行李箱。
栾亦打开房门的时候刚好遇见对面的住客开门回家。栾亦对面住着一个自由职业的年轻女生,平时是点头之交,之前栾亦出去录节目的时候拜托对方帮忙照顾自己的绿植。
为此当下邻居看见栾亦后停下了脚步说:“你回来啦?我在电视上看见你了。”
“嗯,”栾亦说有些歉然地说,“那几盆花能再拜托你一下吗?我这几天还是不在家住的。”
邻居点头,看表情似乎想要和栾亦八卦一下的,但随后她看见栾亦身后拖着行李箱走出来的闻扬,人又愣住了,没有说话,但目光里明显涌起了更加明显的八卦之光,双目在栾亦和闻扬身上来回转。
栾亦回头看见闻扬,知道邻居看了电视应该也知道闻扬,不过出于礼貌还是应该介绍一下,不过在栾亦开口之前,邻居已经先压着雀跃问他:“那个,你们真的在一起啦?”
栾亦轻轻点了点头,闻扬也主动与她打招呼:“你好。”
邻居的笑容终于掩盖不住:“没事的,你走吧,我会帮你照顾好那几盆花的。”
她说着已经拧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跑了进去。
栾亦有些茫然,不过还是先回身锁门,门关上的过程里,房间里的光重新被收回,再次陷入黑暗沉寂中。
栾亦对这间房子还挺有感情的,以前没事做的时候他常常在家里看一整天电影,有很多温馨的记忆。为此现在匆匆来回一趟,不到半小时就要走,关门时他不免对房子有了一丝拟人化的愧疚。
不过这份愧疚没有延续太久,当栾亦转过身来看见闻扬的时候,他立刻就将这丝愧疚抛到了脑后。
男色在前,其他一切暂时都不足挂齿。
栾亦坐回车里时,好友的消息又发了回来。
好友:那他最近会留在国内吗?
这个话题栾亦和闻扬说起过,闻扬目前的事业中心暂时还在国外,所以不可能长期留在国内。这次他半休假的状态结束以后,就要回去处理工作了。
算起来留在这里的时间可能也只剩三五天。
栾亦如实相告。
小咸鱼:不会啦,下周要飞回去了。
好友:那你们这几天会见面吗?
小咸鱼:会啊,我这几天先住他那边,他那边房子比较大。
闻扬上车接到了一个电话,戴着耳机在旁边讲话。栾亦自己抱着抱枕本来是觉得可以和好友往下深聊的,不过在他回了消息以后,好友那边却好久没有动静,消息仿佛石沉大海,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
栾亦觉得没趣,将聊天框暂时关了,读起陈芳芳给他发的那部古偶相关的一些东西。
车子在路上兜兜转转驶入了一处洋房的院子中。
院门隔开内外两片天地,有百年历史的欧式建筑在岁月的沉淀里越发显得有韵味。
“这是你的房子吗?”栾亦问闻扬。
闻扬说:“嗯,两年前我外婆转赠给我的,她在这所房子里长大,对这里很有感情。”
之前闻扬回来得少,房子主要还由很早前他外婆家的佣人的后人帮忙照料,从今年初开始他工作有变动,需要常来常往了,才固定请了司机与阿姨。
不过这样大的房子只住一两个人,还是显得有些空荡荡了。
栾亦随着闻扬走到距离主人房最近的客卧,饶是最近的那间,设计上也离主人房很远,叫栾亦活泛的心思受到小小打击,这下他怎么搞闻扬。
特别是这样常常的走廊,栾亦都可以想象在晚上灯光不那么充足的时候要从这里走,那和鬼片里的长廊有什么区别。
大约是他内心的想法有在表情上面显现,闻扬推行李箱的动作一顿,侧头看着栾亦问:“怎么了,不喜欢这间房子吗?”
这话怎么接?
从整体布置和房间的设计来说,这绝对排的上栾亦喜欢的房间的前三名,而且他内心色。欲熏心的小九九,不好直言不讳。
还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好了,栾亦为此对闻扬摇头:“没有,我喜欢的。”
放好行李,楼下阿姨已经准备好了简单的午餐。
两人一起吃过。
下午闻扬带着栾亦在家里楼上楼下转了一圈,给他做了简单的介绍。
“这栋房子是我外曾祖父主持建造的,后来在战争当中充当过一阵子的临时医院,后来重新装修过。”闻扬带着栾亦站在走廊里,指着一处悬挂着几张老照片的地方说,“这就是当时的照片。”
栾亦抬头,看见照片里面一些当时有名望的人在洋房面前的合照留影,还有一些救治伤员时候的照片,尽管是黑白的,照片也没有现在的技术清晰,可是那些伤员渗出绷带的血还是一目了然。
伟大的抗战先驱啊,栾亦心中生出一股崇敬的念头,对这所房子的好感更甚。
临到下午的时候,陈芳芳提前给他打了电话,准备来接他参加晚上的饭局。
栾亦怕她去自己的公寓楼下等,连忙告诉她自己这两天和闻扬一起住,然后也不用她过来接,一会儿这边的司机送他过去。
陈芳芳闻言也没说什么,只把地址给栾亦发了过来。
晚上的饭局的确还好,主要就是他们公司的几个老总,加上他们公司目前比较有潜力的几个艺人,陈芳芳就坐在栾亦旁边,劝酒的都被她帮着挡了。
不过大家都喝了,栾亦也不能完全不喝酒,他意思性地和大家一起举杯了一次,浅浅喝了一口红酒。
他酒后也不会发酒疯,只是会很直抒胸臆而已,所以栾亦也没有太担心。
之前在节目上有顾忌是因为有无数镜头对着自己,现在他清清白白一个人,和闻扬又是完全正当合理可以亲近的关系,他有什么好怕的。
栾亦在回家的车上就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为此一回到家他洗完澡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闻扬。
长廊在晚上时光线果然没有那么明亮,但是在酒意的影响下,栾亦也没想到有什么怕不怕的。
他将手机揣在睡衣兜里,敲了敲闻扬的房门。
闻扬打开房门,意外地还带着眼镜,他房间里的书桌上还放着打开的笔记本,显然刚才是在忙工作。
不过打开门见到栾亦,他还是笑着先说:“晚上好。”
“晚上好,”栾亦脆生生回复他,先没有对闻扬动手动脚,而是礼貌地问:“我可以进来吗?”
捕捉猎物的第一步就是千万不能打草惊蛇,栾亦想。
闻扬的笑意不变,为栾亦让开路:“当然。”
栾亦往前走了一步,身后结实的木门便传来咔哒一声锁扣落上的声音。
栾亦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闻扬白皙修长的指尖还搭在锁扣上没有完全松开。
好极了,栾亦又想。
他走到屋里,又看看闻扬的电脑屏幕,密密麻麻的外文,栾亦转头问道:“你在忙吗?”
如果闻扬在忙的话,他可以等一下的。
闻扬却随手将笔记本合上,又摘下自己的眼镜说:“没有,那个不急。”
栾亦本来是退到床边在床沿坐下了的,但看见闻扬舒展的身体语言,又忍不住想靠近。
他正纠结的时候,听见闻扬问他:“是一个人在房间里无聊吗?”
栾亦摇头,他看着闻扬的眼睛慢吞吞地说:“是想要来要晚安吻。”
闻扬低笑出来,反问他:“晚上喝酒了是吗?”
这是什么话,好像不喝酒他就不敢一样。
栾亦觉得自己有点被小看到,他拍拍身旁的被面,严肃说:“你不要企图转移话题,先坐过来。”
闻扬真的听话地起身,栾亦感觉身侧的床垫微微塌陷下去。
栾亦在酒劲儿和刚才那点不服的情绪加持下一鼓作气地坐到了闻扬腿上,大放厥词:“看我把你嘴亲烂掉!”
闻扬真的被他逗笑,然而他一笑,栾亦就更不服,直接低头亲住了闻扬弯起的嘴角。
闻扬任由他玩闹似的亲了几口,扶着栾亦腰的手顺着松松垮垮的睡衣摸到了栾亦的脊椎骨,好像数数似的一节节往上挪。
“痒,”栾亦不自在地挪了挪自己的后背,还是用咸鱼猪当大王的口气命令道,“不要乱动。”
然而闻扬的手并没有停,从脊椎骨摸到了他的肩胛骨,皮肤下突出的骨骼在指尖的触感又细腻又分明。
摸得栾亦想要笑了:“真的很痒啊!”
好像在摸他的痒痒肉啊。
“你都不会亲。”闻扬点评道。
“什么啊,”栾亦不满道,“就是这么亲的。”
他低头又吧唧两口。
闻扬忍着笑意,手已经从栾亦的脊椎摸到了栾亦的脖颈,随着他这个动作,栾亦感觉到自己的睡衣被扯了上去,不过还没等栾亦说什么,闻扬的手已经压着他的后脑上操纵着栾亦靠近:“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