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被他堵上,被他亲的气喘吁吁,被教育很多次的身体早就习惯了他的气息,敏感的不可思议,只是这样就轻轻颤动起来。
“不能说和离,你是我的,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所以你现在为了不让我离开,就开始锁着我?”
裴境理所当然的点头:“对,我怕你去找裴邺,若是他还活着,你就会抛下我,跟他重温旧梦,我好不容易娶了你,怎么可能让你又回裴邺的身边。”
沈妙贞气苦,曾经她恨他不说真心话,不坦诚,可现在他却完全变了,却变得坦诚的过分,甚至开始厚脸皮。
“可我总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还活着,你怎么能限制我的自由,裴境,我以为你不是这样的人。”
裴境笑了笑:“那你现在知道了,裴境就是这样的人,会嫉妒会生气,甚至会为了心爱的女人不择手段,阴暗下流,现在知道并不晚。”
“你就一定要这样,要我把对你一切美好的印象都消失殆尽,你才满意吗?”
沈妙贞心里有十万个不愿意,她不愿她与裴境之间相恋一场,最后却只剩下仇视与怨恨,更不愿意他一个堂堂的状元郎,为了她这一个普通的女人,走下神坛,甚至变得比普通男人更加可恶。
“你不懂,你永远都不懂……”
他都要失去她了,还讲什么风度,讲什么道德,他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将她留在身边。
“我爱你,贞儿,我不能失去你,你就是我的命。”
如果是之前,哪怕只是一年前她没有嫁给裴邺,听到裴境这种炙热的告白,沈妙贞都会感动不已,会死心塌地的跟他在一起。
现在终究是不同了。
而在他深情的爱语下,沈妙贞窥到了一层更深层的疯狂。
不容拒绝的将她按在桌子上,裴境温和的笑着:“我会帮你去找裴邺,看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他,但,我也有条件。”
他摸了摸沈妙贞平潭的小腹:“你要给我生个孩子。”
“虽然我们以后会有很多孩子,我也并不是非要传宗接代催着你生,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他眼中全是孤注一掷的疯狂:“你给我生个孩子,我就派人找到那个人,并允许你们见面,你说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星河落入你的眼眸》,破镜重圆现言文正在连载,求关注,不太长。下一本开《综神话我真的不想做万人迷》或者是《从太平天国开始做女皇》,《夺后》先不开,不想写狗男人了,求预收,求关注,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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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还有他们未来的孩子,都是筹码?
他为了她已经不择手段,出此下策, 沈妙贞却只有满脸的嫌恶和懊悔。
爱,不应是占有, 而是付出和放手, 是希望所爱之人能过的更好, 可为什么, 裴境却变成了这样。
“你根本就不是爱我。”
沈妙贞的声音颤抖,她双眼酸涩的想要落泪,心中的苦闷却不知跟谁去说, 终于, 还是不如她所愿,裴境变成这种疯样, 如此的执拗,跟她是脱不开关系的。
她宁愿他还像以前那样, 只对自己的功名执着,而现在完全变了的裴境,就好像她的梦破灭了一样。
“你只是觉得不甘,我曾经跟你在一起过, 居然还能抛弃你嫁给别人,像你这种自视甚高的人, 只是觉得不甘心, 这不是爱阿。”
裴境此时已经完全不想听她说:“这种时候,无论是什么话, 我都不想听。”
“我只知道, 你是我的。”
昨晚折腾了一夜, 在桌案上又白日宣·淫,来了第二轮,他捏住她的腰,款款的动着身体。
他说他再房间里点燃了助兴的香,会让她变得越来越离不开他。
而沈妙贞被欲望席卷着,只能沦陷在他的陷阱中,与他共同沉沦,早已不记得今夕何夕。
裴境打定了主意,不放她出去,也不让别人接触到她。
沈妙贞也知道那扇暗门是做什么的,裴家在北宁府的宅子就在府衙边上,为了陪她,或者说是控制她,他居然将他们的卧室与府衙的府君办公内室打通,在中间还挖了一个宽敞的地下通道,里面铺上了青砖不说,还摆放了家具。
只要沈妙贞一睁眼,看到的就是裴境,而她累的昏睡过去的时候,裴境就陪着她睡,若府衙有事,裴境又舍不得她,竟然抱着她从暗道去府衙。
府衙内,也被他改造过了,他和那些下属们在外间议事,她就呆着内间,让人脚腕上的锁链是少不了的。
裴境甚至还给她右脚腕也栓了一个镯子,两脚之间也有链子,只能小幅度的走动,根本就跑不起来。
而沈妙贞不知是因为助兴的香绣的多了,还是在房间里呆的久了,居然真的开始慢慢遗忘一些事,就包括裴邺的。
她不知过了多少天,也不知今夕何夕,整日昏昏沉沉。
她在睡着,房间里热气腾腾的火炉将她的脸熏的发红,身上的被子也因为热被随意的拉到腰间。
裴境熟练的拉开被子,满意的看到她身上深深浅浅的痕迹,他俯下身,亲吻她的唇。
而察觉到熟悉气息的女人,迷迷糊糊的,仍旧下意识将双臂张开搂住他的脖子,舌尖吐出,迎着他的吻。
她已经被他tiao教的如此熟练,对他不仅丝毫不抗拒,反而越发离不开他。
裴境非常满意,得不到她的心,得到她的人也是一样的。
而且,是时候了。
“那个人已经找到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唔?”
沈妙贞被亲的晕头转向,根本就没听清他在说些什么,仍旧在迷迷糊糊的对着他索吻。
裴境很高兴,嘴角扯起一抹笑容:“没什么,不是重要的事。”
他搂着她,跌入鸳鸯帐,又是一夜被翻红浪。
又过了几天,裴境居然亲自将她带到梳妆台前,为她梳妆打扮,不仅换上一件雨过天青色的新衣裳,还想为她梳个新发式。
但无所不能的六公子还是吃了瘪,他能指挥得了千军万马,却不会给她梳发,最后只能简简单单的挽起,用冠固定住,至少带冠的发式并不用如何的复杂。
他心情很好,还亲自用手指抹了胭脂,涂在她的嘴唇和眼角。
昨晚这一切,他便抱着她出了房间。
她已经许久没有出房间,看到这么炽烈的阳光了,现在的时节,连北宁也开始进入春天,万物复苏,外头的柳树都抽出了新芽。
沈妙贞觉得阳光有些刺眼,用手遮挡住,想要躲避这许久不见的光明。
裴境抱着她,将她整张脸都埋入自己怀中,发出愉悦的笑声,胸腔的震动,让她觉得安心,又情不自禁的往他怀中缩了缩。
他居然也没有给她系上锁链,就这么抱着她上了马车。
“今天带你去见一个人?你一直都很想见的人。”
沈妙贞沉默不语,裴境也觉得无所谓,温柔的抚摸了抚她的头发,带着她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幽静的私人宅院。
里面是仿照江南风格设计,挖了个小小的水潭,水潭上的小亭子中,早已站着一双璧人。
男人身高挺拔,猿臂蜂腰,一张俊脸如刀削斧砍般深刻,女子面容大气明丽,深目高鼻,应是有异族人血统。
而裴境带着沈妙贞出现的时候,那女子正靠在男子怀中,吃他手中递过来的葡萄,一副非常恩爱的模样。
沈妙贞面容恍惚,只觉得那男人非常眼熟。
走的近了,听到声音,那一双璧人回过头来,她如遭雷击,呆立在当地。
那个男人,如此熟悉的面容,虽然身上穿着蛮族的窄袖胡服,头发也没有束起,扎成一根根的小辫子披散着。
可那张脸,分明是裴邺!
“阿邺……”
沈妙贞脱口而出,就想跑过去,却根本动弹不得,她的腰肢被裴境禁锢住,手腕被他钳制,外人看来他们是一对无比恩爱的夫妻,因为妻子体弱,丈夫一直照顾她。
然而在看到一个跟裴邺如此相似,完全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时。
沈妙贞下意识的反应居然的看向裴境。
裴境给了她一个眼神,似乎是告诉她不要怕。
走的近了,沈妙贞才发现,这个姑娘她也见过,就是陈夫人的外甥女,阿拉木图城的王女,那位叫菩萨奴的姑娘。
为什么裴邺会在她身边?
他们发生了什么,那人一定是裴邺,他若是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家,不来找她?
他到底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二弟欠了那么多赌债,他娘逼她嫁给他三弟,甚至联合他二弟要卖了她,霸占她的嫁妆!
裴邺与菩萨奴转过头,看向他们,菩萨奴撅撅嘴显然有些心虚,但很快就底气足了起来,丝毫不惧,似挑衅一般望着沈妙贞。
而裴邺,他的目光没了那种熟悉的深情和温柔,甚至连故意逗她笑时,那种些许的流气都没有。
他就像个陌生人一样的看着她,好似根本就不认识她。
“别怕。”
裴境只是淡淡的一句话就让她惶恐不安的心,安定了下来。
“王女。”
裴境对着那姑娘点头示意,分明是在跟她打招呼,那那双眼眸中,却并没有她的身影。
王女也不在乎,反正她喜欢的也不是他,早先她倒是想下手来着,谁知这是一朵剧毒的格桑花,只是看着好看,却根本无法掌控。
沈妙贞的嘴唇都颤抖了起来。
“阿邺,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
她看着裴邺,眼中的泪水忍不住顺着面颊滴下,裴境皱眉,抚去她脸上的泪珠:“不好意思,内子性格有些多愁善感。”
嘴上说着不好意思,裴境没有丝毫想要道歉的意思。
“请问,这位姑……夫人,你认识我吗,我不叫阿邺。”
他笑容温和,居然与裴境有些相似,与从前沉默寡言不爱说话,却为人科考的裴邺,相去甚远。
她的阿邺只对外人沉默,在家里,还会逗她开心,非常能低的下身段,根本就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而这个男人是谁,长着一张裴邺的脸,笑的虽然温和,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好接近。
沈妙贞为什么会知道,因为裴境就是这样的人。
“他不叫裴邺,叫阿图拉,我给取得名字,在我们蛮族,这个词语的意思,是新生,怎么样,不错吧?”
菩萨奴抱紧裴邺的手臂,一副非常亲近的模样,微微抬着下巴对着沈妙贞显摆,分明就是一副挑衅的模样。
而裴邺居然也是一副宠溺她的样子,任由她做什么都可以,微笑的看着她的样子,再一次刺痛了沈妙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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