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逾矠看着言裕栖这满脸傻笑的样子,忍不住看向一旁看似很清醒的齐培逸道:“他这是喝了多少?”
言裕栖酒量很好,一般很难醉成这样。
齐培逸闻言,抬手敲了敲脑袋,然后伸出5个手指,后又觉得不对,又把另一只手伸出来,还觉得不够,就开始大声嚷嚷:“谁借我一只手!”
路逾矠见此,心里有些无奈。
这真是喝了不少!
想到这里,路逾矠直接给邵玟远打了电话,让他过来接齐培逸。
此时的言裕栖,还在前言不搭后语的重复着同一个话题:“你就是我老婆呀-嘿嘿,让我看看,这是谁的老婆,是我家的啊,嘿嘿-唔,老婆你好帅呀——”
路逾矠看着抱着他耍酒疯,一会儿一个彩虹屁傻乐的言裕栖,眯了眯眼睛:他醉酒后倒是比平常诚实多了。
虽然这样也很可爱,但是,他更喜欢他叫他老公。
路逾矠:“我是你老公。”
言裕栖:“嗯?老婆——”
路逾矠见此,眸中划过一抹无奈的宠溺。
下一秒,他直接将言裕栖打横抱起,搂在怀中,而后,对着吧台的调酒师道:“一会儿邵玟远会来接他,在此之前,麻烦你看着他。”
调酒师笑道:“您放心吧路上将,都是熟人了,在邵大校来之前,我保证看好齐医生。”
路逾矠:“谢谢。”
调酒师:“您客气了,您慢走。”
“路上将自从和言局长结了婚,人都比之前和善了。”调酒师看着路逾矠抱着言裕栖的背影,心道。
路逾矠刚抱起言裕栖,许辰逸正巧踏入了酒吧。
看着路逾矠抱着言裕栖从另一处门离开的背影,许辰逸的心沉了沉。
他得到消息,说言裕栖在这里喝醉了,所以,才过来的,没想到,还是来晚了。
就在他心下思索间,调酒师来到他身侧,打招呼道:“这不是许厅长吗,您来了,要喝点什么吗”
看着两人彻底消失在门外,许辰逸才道:“威士忌。”
“好嘞,我这就去为您准备。”调酒师说着,就要离开。
许辰逸见此,跟上了他的步子,来到吧台后,许辰逸没有落座,而是问道:“言局长刚刚坐在哪儿?”
调酒师指了指他左手边第二个位置道:“就这个。”
许辰逸闻言,道了声「谢谢,而后,便坐在了言裕栖刚刚的位置上。
坐在他刚刚坐的位置上,他好像能感觉到他就在他旁边,想到这里,许辰逸握紧了拳头,脑海里渐渐浮起了一年前的事——
路逾矠:“做个选择吧,救你父亲,你以后不要再接近言裕栖,或者,你父亲下狱,同时,我也不会再让你靠近言裕栖,二选一。”
许辰逸:“我不会让我父亲下狱,也不会离开言裕栖。”
路逾矠:“你只有这两个选择。”
许辰逸:“你以为我傻吗,我父亲倒台,对你们家并没有实质性的好处,陛下绝对不会允许你们路家一家独大。”
路逾矠:“所以,我才给你选择。”
许辰逸:“那就算我不选择,你们也会帮我,那我为什么要选择?”
路逾矠:“我可以再扶一个。”
许辰逸:“你爸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路逾矠:“这件事,全权由我负责。”
许辰逸:“你这么做,言裕栖知道吗?他知道我的黑料,傅凌绍的公司,还有席昱川出现在首都星,都是你的手笔吗?”
路逾矠:“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许辰逸:“你不是还让人收集了很多沈泽悦跟席昱川互通的证据吗,沈泽悦如果不死,你不是就准备用那些证据让他下台吗?”
路逾矠冷眼看着他,没有说话。
许辰逸突然笑了:“他果然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你其实这么卑鄙,心计这么深,你觉得他会喜欢你吗?他不会!”
“明天中午12点前,如果你不做出选择,那你会收到你父亲下狱的消息。”话落,路逾矠直接转身离开,不给他丝毫商榷的余地。
“您的威士忌。”调酒师的声音打断了许辰逸的思绪。
许辰逸看着酒杯里的酒,下一秒,他眸中划过一抹愤恨,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紧接着,酒杯直接在他手中碎成了渣。
路逾矠,我不会一直输的,总有一天,我会将他抢回来!
……
路家别墅——
路逾矠将言裕栖从车上抱了下来。
刚下车,便对着出来接应的管家道:“小昇呢?”
管家:“小少爷睡着了,夫人这是怎么了?”
路逾矠:“他没事,喝了点酒。你去照顾小昇,我这里不用人看着。”
管家:“是。”
这之后,路逾矠一路将言裕栖抱进了浴室,而后轻轻的把他放在巨型白玉浴池里。
看着言裕栖因为醉意发烫的脸颊,路逾矠抬手覆上了他的领口,想要给他换下衣服。
却不想,他刚解了一粒纽扣,他的手就被言裕栖给拉住。
“老婆,你手不老实啊-你,是不是在使坏啊——”言裕栖一边握着路逾矠的手,一边笑道。
路逾矠看着他这副傻乐的样子:“别乱动,先换衣服,才能洗澡。”
言裕栖:“凭什么不让我动,就要乱动!就要乱动!”
路逾矠:“再乱动,衣服要扯坏了。”
言裕栖:“那我也不管,就要乱动!”
路逾矠:“你的手安分一点。”
言裕栖:“就不安分,嘿嘿——不能我一个人月兑,你也得月兑-啊!。”
路逾矠:“乖一点,别乱动了。”
言裕栖:“不乖!就动!”
路逾矠:“听话。”
言裕栖:“就不听话。”
路逾矠:“言裕栖,是你先惹我的,可不要后悔!”
言裕栖:“我才不,唔!”
……
三个月后——
医院内——
言裕栖看了眼手边的检测报告,而后,直接将报告揉成一团,抬手扯住路逾矠的领口道:“都是你干的好事!”
完了,他这才刚享受到几天大口喝酒,想吃啥吃啥的日子,怎么又怀了!
一想到怀孕后到处要注意,要忌口,言裕栖顿时感觉心累。
路逾矠任由言裕栖拉着他,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发梢:“怀孕的人切忌情绪激动。”
言裕栖一听,更气了,他瞪了路逾矠一眼,转眸问齐培逸:“不是说,男性向导怀孕几率很小吗?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就是因为信了他的话,所以才没有做措施,也没吃药。
齐培逸:“这确实很让人惊讶,你还记得三个月前的那天,你们的房事和平常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言裕栖回忆了下:“没有吧,我就多喝了点酒,难不成,你要告诉我,是那酒有问题?”
齐培逸:“酒肯定没问题,因为,我也喝了。”
言裕栖:“那不就是了。”
齐培逸:“所以,还是你体质的问题。”
言裕栖:“你们两个那天做的时候,确定没有跟平常不一样的地方吗?”
“没有就是没。”话到这里,言裕栖突然一顿,随后讶异道:“难不成,是因为身体结合?”
结合分为两种,一个是可以断开的精神结合,还有一个是一辈子的身体结合。
身体结合,除非一方身死,否则,永远无法断开。
他曾在结合热的时候,对路逾矠做了精神结合。
而三个月前的那天,他跟路逾矠经历了身体结合。
齐培逸一听,当即了然:“我就说嘛,肯定是有原因,这件事的问题,一定就出现在这里,通常来说,女性向导第一次结合时怀孕几率比平常高3倍,想来,能怀孕的男性向导也是同理。”
言裕栖:“早知道,我那天就不喝酒了。”
要不是喝酒,他能干出那种事吗!
喝酒误事啊!
他怎么又折在这上了!
“确实该戒了。”在一旁默默听着的路逾矠出声道。
虽然他醉酒的样子很可爱,但是,酒喝多了伤身。
言裕栖闻言,瞪了路逾矠一眼:“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这是,不想要孩子,还是在吐槽我?”
路逾矠:“不是,我在附和你的观点,我没有不想要孩子,也没吐槽你,我只是觉得,你生孩子那么辛苦,不想看你受苦。”
言裕栖:“切,算你还有点良心。不过,这件事说到底都怪你。你以为我为什么突然喝那么多?还不是因为你总不让我喝,所以,我才想着偶尔肆恣一回。谁知道就。”
他怀孕10个月,为了孩子,滴酒未沾,后面孩子出生了,他又管了他3个月,说要坐月子调理身体,不许他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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