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一场婚礼,是对人耐心的极大考验。
钟意和周鹤立去挑婚纱,店员推荐了很多款式,中式的、西式的、大拖尾、蓬蓬裙……
钟意身材好,包裹紧身的鱼尾裙更能凸显她的优势。
“小姐这条很适合你呢。”店员夸赞道。
钟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有些说不出来的别扭,她转过身去看周鹤立,“你觉得怎么样?”
“嗯……”周鹤立忍住了“都好看”这种一定会遭白眼的直男发言,也憋住了想把她裙子撕烂的冲动。
即使他都喜欢,但也察觉到钟意从一开始的兴奋,到后来的疲惫。
频繁地试衣服,再好看也容易审美疲劳。
“先坐下来歇会吧,我们还有很长时间可以慢慢看。”
钟意叹口气,踩着高跟鞋小心翼翼下了台,周鹤立上前扶她,她手搭上周鹤立时,忍不住感叹道:“这裙子,我要是想逃婚跑都跑不了。”
“你想逃婚?”
“嗯……”
其实钟意真有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她以为婚礼就是选一个好看的地方,穿上心仪的婚纱,在最好的时刻宣誓拥吻。
她以为这些想法能轻易完成,但事实上,她要面对堆积如山的问题。
酒店定哪里,婚庆公司选哪个,请帖、喜糖、婚纱……
见钟意犹豫,周鹤立以为她真的要放弃,眼神黯淡下来。
“姐姐……你是不是想明白了什么?”
钟意一抬头就看到他可怜兮兮的眼神,上手给他一栗子,“你又瞎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搂住周鹤立腰,脸埋在他怀里,“也不是想逃婚,就是不喜欢传统的婚礼模式,准备起来很繁琐,效果却很窒息……新郎新娘像赶鸭子上架似的完成一场仪式。”
周鹤立揉了揉她的头发,神色柔和许多,听她继续说。
“其实我想办婚礼的那一刻,脑海里是你当年毕业,我和你穿着礼服在街道奔跑的画面。”
“我其实想要一场,和逃婚私奔一样的婚礼。”
但钟意说完就无奈地笑了,这样抽象的要求,和她那无理的甲方有什么区别。
“好。”
钟意倏地抬头,看周鹤立笃定的神情,忍不住笑道:“好什么好啊,你难不成现在就有想法了?”
“有啊。”
三年前就有了。
周鹤立扶着钟意去沙发坐下,自己去找了店员。
“你们这有短款的婚纱吗?”
“有的先生,跟我来。”
在最里面的一块区域,专门放了短款的婚纱。
周鹤立一眼相中了一件不对称式的婚纱,前面的裙子在膝盖以上,后面的裙子也不拖地。
他忍不住笑道:“嗯……这件适合。”
适合逃婚。
“一会麻烦你帮我太太试一下这里的婚纱,然后这一件不要特意和她强调我的想法。”
钟意在沙发上歇了会,许久不见周鹤立的身影,正准备发消息问,店员走过来,说:“小姐我们还有短款的婚纱,您要试试吗?”
“短款?”钟意俯下身捏了捏脚腕,犹豫片刻后道,“那就试试吧。”
钟意主要也是想换件衣服,松口气。
她甚至懒得一件件挑,全凭眼缘选了一条。
当她换好时,不免长舒一口气,仿佛解开了枷锁。
地上有她穿了一上午的高跟鞋,她直接踢开,穿上试衣间的黑色拖鞋就出去了。
“小姐,这身最适合你。”
钟意有些无奈,现在的店员真是敬业,拖鞋配婚纱也能夸得十分真诚。
见钟意不信,店员又道:“真的,你先生……”
话到一半又停了,钟意挑眉看她,“他怎么了?”
“呃……你先生看了也会喜欢的。”
“是吗?”
钟意对这件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它确实是目前为止她最喜欢的一条,但也没有非它不可的必要。
不过这种款式她还挺喜欢的,只是有些细节不太满意。
或许……她可以自己设计一条。
钟意拿起桌上的手机,打算给周鹤立打个电话,婚纱就试到这吧,她想试着自己做。
但电话刚接通,声音不仅从手机传来,也从身后传来。
一转头,周鹤立正盯着她,视线在她身上停留许久才回过神。
他提着两个袋子,一个装了小蛋糕,另一个装着鞋盒。
鞋盒打开来是一双纯白的帆布鞋,周鹤立蹲下身,抬头看钟意,“累不累?要不要穿这个回家?”
钟意看着他,突然笑出声,俯下身挑起他下巴,“是想我穿这个回家,还是想让我穿这一身结婚?”
她拍拍周鹤立紧绷的脸庞,“周鹤立,你眼里藏不住东西。”
喜欢还是讨厌,在她这无所遁形。
钟意坐在沙发上,把鞋子穿好,大小适中,又站起来走了两步,果然还是踩在实地舒服。
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觉得这一身很合适。
短婚纱配帆布鞋。
“宝贝我们就定这一套吧。”她回头笑看周鹤立,“不能辜负你一片心意。”
“钟意。”
周鹤立很认真地看她,“我承认我很极端,但是婚纱……比起我的喜好,我更在意你的选择,只有你喜欢婚礼上的一切,婚礼才有它的意义。”
“你喜欢,你开心,对我来说就是最重要的事。”
两人凝视着对方,一个怔愣,一个严肃,还是钟意率先笑出声,摸了摸周鹤立的头发。
“你的感受对我来说也同样重要啊。”
她在他侧脸亲了下,“鞋子我真挺喜欢的,就拿来做婚鞋吧。婚纱嘛,确实有些地方不合我意,不过……”
她朝周鹤立勾勾手,覆在他耳畔轻声道:“谁说婚纱一定要结婚的时候穿?我们买下来,晚上穿着这个做爱,好不好?”
说完还故意用胸蹭了蹭他,周鹤立下意识捏紧她腰肢,眼里的欲望深了许多,张了张口,却一言不发。
“怎么,说中你心里了?”钟意咬了下他耳垂,“从我试第一件开始,你眼里就不干净,又想着撕我裙子?”
被猜中心思,周鹤立耳朵倏得红起来,但终究不似当年纯情,他悄无声息摸上钟意大腿,斜睨远处的试衣间,“姐姐,你再这样,这裙子可能穿不到家了。”
“……”
小孩子果然长大就不好玩了。
周鹤立果真把这件婚纱买了下来,让钟意穿回家。他甚至等不到夜幕降临,一到家就把钟意抱起来,又亲又咬,毫无章法。
他掰开钟意双腿,隔着布料研磨她私处,钟意怕摔下去,只好夹紧他的腰,与他贴得更密。
比起直白地结合,这样隔靴搔痒,更让钟意意乱情迷。
在走到卧室门前,钟意的内裤已经被扯到一边,龟头抵着她穴口,迟迟不肯进去。
钟意忍得难受,说出来的话都不成调,“你干什么?”
“姐姐……”周鹤立抬起头,既渴望又可怜地盯着她,“我能不能射在你婚纱上?”
“……不可以。”
到底哪里学来这么多鬼点子?!
遭到拒绝,周鹤立蔫蔫地垂下头,抱着钟意一起摔到床上。
撩起钟意的裙子,吻落在她小腹,慢慢往下,再往下。
“周鹤立!”
周鹤立置若罔闻,掰开她大腿,小穴一览无余,屋内还开着大灯,外面天也未暗,钟意不禁捂住脸,感觉自己像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当周鹤立吻在她穴口时,钟意脑内一片空白,仿佛一阵电流传递至全身。
透明的淫水流了出来,周鹤立手指沾了些,抬眼看钟意,为难地说:“姐姐,你水好多,我帮你舔干净好不好?”
“……”
钟意根本没力气回应,只能任由他在身下作乱。
他经验不足,没有技巧,却认真又投入,舌卷过穴口,将水液舔了个干净。
钟意下意识抓紧床单,下体的温热包裹着她,周鹤立仿佛在试验中开了窍,舔弄、轻咬、时不时停顿片刻。
而停顿的那一瞬,钟意能从双腿间看到他的脸,这样的视角,说不出来的淫乱。
仿佛是故意使坏,周鹤立就停在钟意高潮的前一刻,然后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她。
钟意看着他固执的眼神,认命了。
“你爱射哪射哪。”
某人听了立刻眉开眼笑,上前吻钟意的嘴角,“姐姐你真好。”
“……”
周鹤立抱着钟意坐在他腿上,阴茎藏在洁白的婚纱下。
他握住钟意的手腕,祈求道:“姐姐,帮我。”
哪来那么多要求?!
但周鹤立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一层白纱裹着阴茎,让钟意握住,带着她上下撸动。
肮脏的欲望和圣洁的纯白纠缠在一起。
如果钟意是信徒,她相信自己一定是最不忠的一个。
房间里静寂无声,两人的呼吸都愈发沉重,钟意亲眼看着、感受着周鹤立的阴茎胀大,一声闷哼后,白色的精液射在了婚纱上。
周鹤立搂住钟意,餍足地笑道:“姐姐,一样的颜色,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呢。”
“……我当年以为你是白色的。”
和婚纱一个颜色。
后来发现……是和精液一个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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