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那天,江惊烈陷在她胸前的柔软中,提出第二次的感谢,他要她做他女朋友。
没想到虞初当时想都没想,立刻拒绝了他。
从小到大,凡是江惊烈想要的东西,都能轻而易举地得到,他要什么就能有什么,从来不会为了一件事,一个东西而费尽心思,更不会感触到得不到之后的种种情绪。
所以他虽然看起来玩世不恭,痞里痞气,像是随时都可能跟别人打起来的不良少年,但实际上他从来不与别人争执,别人稀罕的他根本不屑,在他周身时不时地透露出一股慵懒气息,干什么都好像置身事外的感觉。
然而得到的太容易,也导致他现在对一切事物都没什么太大欲望,反正只要他动动手指头就会属于自己。
他认为虞初也是这样,但却出乎他的意料。
虞初不算是甜妹长相,标准瓜子脸圆圆的杏仁眼,一看就让人觉得有清冷的疏离感,只不过两腮未褪去的稚嫩为她增添了几分娇憨,有时候显得又乖又可爱。
可就是这样乖巧外表下的她,在拒绝他之后又能坦然弹着钢琴给他打手炮。
那一刻,江惊烈心底突然有种强烈的欲望,从未有过的强烈欲望,他想了解她,得到她,占有她。
因此那一句情难自禁的“喜欢”不仅仅是回答,更是来自他高潮之后内心的真实悸动。
两人完事后,神色如常地回到教室上课,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但这整整一天,江惊烈满脑子都是在音乐室发生的事情,他坐在椅子上托着脑袋,嘴角荡漾着似有似无的笑,眼睛时不时地飘向坐在他前面的虞初。
课间,宁泽跑过来找他,开口就是:“烈哥,你眼睛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没怎么啊。”江惊烈漫不经心地回答。
“那怎么老是这样,这样的?”宁泽说着,还学着他的样子演给他看。
“我哪有这个样子?”余光中江惊烈看到虞初上完厕所回来,随即不耐烦地说:“我看你才有问题,回你自己做那去,瞎操什么心!”
宁泽像没听见似的,见虞初朝他们走来,他弯腰在江惊烈耳边激动地说:“我发现个事,你看新来的这个同学像不像我们工厂遇到的那个阿飘?”
那晚江惊烈把虞初带走后,宁泽第二天就打电话抱怨他不够意思怎么自己走了,他以有急事和为他们安全考虑就没叫他们起来。
提到虞初,江惊烈说了句他肯定记错了,哪里有什么女孩,没想到宁泽竟然真的信了。
江惊烈一边的眉毛挑了挑,上手敲了下宁泽的脑门,“像个屁,再心烦我就把你揍成阿飘!”
宁泽吃痛,回去之前还看了眼迎面来的虞初,眼神中有一丝探究和怨恨。
虞初刚好收到他这莫名其妙的眼神,还没说什么,没想到他转头灰溜溜地跑回自己座位去了。
然后她垂眸,看见某个人立刻收起拖着脑袋的胳膊,由刚才散漫不恭的模样变得一本正经,手里拿起本上上节课的书,装地像模像样。
同桌见状扯了扯虞初的袖子,示意她坐下来来,然后弓起胳膊到胸前靠近她悄悄说:“初初,你跟他很熟吗?”
同桌叫宋暖晴,人如其名,是个模样娇俏的女孩子,眼睛圆溜溜的看起来颇有灵气,性格也是如此活泼,脸上总是挂着阳光的笑容,好像从来没有不开心的时候。
之前她一个人坐没有同桌,虞初转来这个班她特别高兴,还总是洋洋得意地跟别人炫耀她有个漂亮同桌,并没有因为那些八卦瞧不起她,还反过来安慰虞初。
因此一个多星期相处下来,两人处地很愉快,倒像是认识多年的老友重逢,是自然而然的亲密感。
虞初坐下来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她也认真地摇摇头,“不熟。”
宋暖晴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胸脯,“那就好,那就好。”
“怎么了?”虞初见她这个样子,疑惑地问。
“我跟你说啊,”宋暖晴勾勾手让她靠近一点,放低声音,“他背景很大,听说他爸为了他给学校投了一个亿,连校长都不敢惹他,所以他早晚自习都不上也没老师敢说什么。”
“除了今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来了。”
“是吗?”他早晚自习都不上,是个有背景的少爷?
不过从他的穿着和那次在他家里的装修和家具看来,他家的确是挺有钱的。
宋暖晴见她半信半疑,接着说:“而且,你别看他在教室是这副吊儿郎当人畜无害的样子,我听说他在校外打架特别狠,直接把人打断骨头进了医院,很凶的,所以没人敢跟他玩。”
“当然,就是除了咱们班的那个宁泽,还有……”她说着停顿了下,脸上露出娇羞的笑容,声音也缓下来,“还有就是隔壁班的,靳行洲,他们三个经常在一起。”
“但靳行洲肯定不是这样的人啊,他可温柔可有礼貌可好了。”宋暖晴说完又连忙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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