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特别又熟悉的冷香,陌生带着怒气的亲吻。
喻默被人抱起,抵在墙上。她的双臂下意识环住男人的脖子,有只温暖的手掌捧着她后脑勺,被迫她仰起脖颈接受着他。
两人都没有什么接吻技巧,撕咬唇瓣,两舌缠绕以及牙齿间的碰撞。
喻默甚至感受到镜片擦过她脸颊时的冰凉。
喻默被亲得有些意识模糊,彼此姿势太过亲密,她轻而易举就能感受到对方的变化。
有根无比滚烫的东西正抵住她的花穴。
现在必须停下。
“周……周。”喻默费力蹦出两个字,又在该称呼他什么这个问题卡壳了。
她双手双脚扑腾挣扎着,表示停下。
周淮景动作慢下来,在她唇上厮磨了一会儿,才彻底放开喻默。
一个若有若无的银丝从对方唇上扯出,然后分离。
周淮景抽出垫在喻默脑后的手掌,双手托住她的臀,将人往上带了些。
这个姿势足够喻默与他平视。
周淮景猜出喻默要问什么,先一步开口道:“周淮景,我的名字。”
喻默轻笑,现在的他们很矛盾,明明做过那么多亲密的事情,可连对方真名都不清楚。
她用指尖勾拂过周淮景下颌,一点点勾勒着骨骼纹路。
为她失控的小狗,很性感。
她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姓喻。”
保密协议,喻默签署的是英文名Yu。
协议合法,体验合格。对于周淮景来说,足够了。他根本不在乎对方是谁。
一场隔着互联网的艳遇,如果刨根问底,那就失去了它本身所带来的刺激和惊喜。
这一个月里面,周淮景梦到喻默无数次。梦里无数次重现那三天疯狂又糜烂的场景。可那是过去,是梦。梦醒时分,更为恐怖的空虚感侵蚀着他。
他从未感受到这样的欲望。
所以他去查了喻默,结果令他失望,除了“喻”,什么都查不到。
周淮景并不是一个重欲重情的人,相反,他无欲无求。优渥的家庭条件,一定的社会地位,渊博的学识,毫不吹嘘地讲,他是个“完美”的人。
不同阶级释放压力和欲望的方式不同。不缺金钱、地位、情人的生活其实很孤独。
Y国是一个非常开放的国度,一切灰色地带,只要你想,触手可及。
可周淮景不感兴趣,也不满足。他已经无法通过别人的痛苦而快乐,所以他选择摧毁自己,无限靠近痛苦与死亡,或许是一个获取快乐的方法。
不是没人给周淮景送过人,甚至男女都有。
当他看到那些人卖弄肉体,尽全力勾引他时,连最基本生理勃起的刺激,他都无法感受到。
如同路边的野猫,故意呻叫,勾引着有人能将它带回家。
不堪一击,虚伪至极…
但现在,他找到能给予他爱欲与死亡的人。
可这样的人,却不止拥有他一个。
“嗡嗡。”喻默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喻默伸手去摸口袋。
来电备注。
【老公】
是陈灼有次自己拿喻默手机改的,喻默还没来得及换。
喻默并不着急接,她扭头看向周淮景。
她很期待他会有什么反应。
周淮景盯着手机上的备注,下颌紧绷,眼睛微微眯起,给人的压迫感强到可怕。
他从来不是一个道德感强的人,只要是想要的哪怕被别人捷足先登,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踩下别人的脑袋去取回想要的东西。
但一想到在教室亲吻喻默手指的男人,暴戾的情绪撕扯着周淮景的五脏六腑,他双手不受控地颤抖着。
那个男人的眼神与曾经想要爬上他床的那些人如出一辙。
同样的赤裸肮脏。
这样的人,怎么敢?
可对喻默,周淮景犹豫了。
臣服者绝对听从主导者。
如果她想让他当第三者,他便做第三者。
他听她的。
周淮景哑声问:“你们感情很好吗?”
喻默没想到周淮景会问这个,手上的手机还在震动,最后实话实说道:“并不,我最近在考虑离开他。”她歪了歪脑袋,话锋一转:“但相比于你,我跟他要更为亲密。”
“至少他知道我是谁。”
“所以,放我下来。”
周淮景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哪怕是做不可告人的第三者,他都不愿意接受离开他的主人。
没有项圈的狗会死的。
周淮景手掌收紧再放松,挣扎几番,将喻默放了下来。
“抱歉….”
喻默挂断电话,关机。
站在平地上的她要比周淮景矮大半个脑袋,她脸上笑意盈盈,往前走了几步,抬起手,摘掉了周淮景的眼镜。
少了镜片的距离,喻默看清了周淮景的眼,周淮景低垂着眼睫,密长的睫毛打下一片阴影,竟然生出一股朦胧的脆弱感。
真是一条可怜兮兮的狗啊。
手指划到周淮景的下巴,喻默忽然收紧,五指掐住周淮景紧张的两颊。
她清冷的声音在房内响起。
“我叫喻默。”
“I’m your master,my dog。”
“Right now,kneel do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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