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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之后
    宿悠祤x林緹茵——我可以拜託你一件事情吗?
    宿悠祤的心情一直很差,即便去过了医院,也不见对方凝重的表情有何舒缓。
    「悠祤……?」林緹茵坐在副驾驶座,轻轻瞄着对方。
    宿悠祤没有回答,只是一脸凝重地看着前方。
    「悠祤!」林緹茵又叫了对方一声,依偎在对方身边。「回家……休息。」
    「……吶,小茵。」沉默了许久,宿悠祤微微转过头,茫然地看着林緹茵。「以后我不会离开你了,这都是我的错……」
    「悠祤……」林緹茵拧起眉,抱住对方的胳膊。「不是……悠语你不是这样的……」
    宿悠祤虚弱的抬起眼眸,倏然捧住对方的脸,就这样吻了下去。
    他不晓得他可以从这样的举动中获得什么,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此时的他应该会这么做。然而,他满脑子只有萧露芩的事,其馀一片空白。
    「悠祤……你还生气吗?」林緹茵歪过头,双手勾着对方的颈子。
    「不知道……小茵。我不知道。」宿悠祤哀愁的说,轻轻抚摸对方的脸。「我连自己为什么这样都不知道,这不像我。」
    「我们……回家嘛……」林緹茵主动凑上脸,轻轻吻了宿悠祤一口。「小茵会陪你……一直、一直陪你。悠祤没有变……悠祤一直都会是小茵爱的悠祤……」
    「傻瓜。谁让你安慰我了?」宿悠祤撇嘴嗤笑道。「你当然要一直陪我,你是我的东西。」
    「悠祤……」林緹茵吞了口口水,低声道。
    「嗯?」宿悠祤似乎恢復了一点儿精神,笑着问道。
    「小茵可以……拜託悠祤……一件事吗?」林緹茵看着对方,心里很害怕。
    「……你说说看呀?」宿悠祤没有真正回答对方。
    巩琴黎x姜杰赤——嗯?你说什么?
    「队长那样了,为什么我们还得巡逻呢~?」杰赤唅着棒棒糖,嘁口抱怨道。「人家也要去看看队长呀!」
    「那你就闭上嘴,赶紧巡逻完。」柳懿不悦的看着对方。「你以为只有你想吗?蠢货。」
    「欸~好过分~人家现在是副队长大人欸!」杰赤将棒棒糖取出,轻轻舔了一口。
    「你忘记队长说的话了吗?」柳懿双手抱胸,低头看着对方。
    「巡逻的时候不要聊天。」鹿阳提醒道。
    「好啦~」杰赤瘪瘪嘴,转过身去。
    走了一段路,杰赤突然停下脚步,站在后头的柳懿险些撞上对方。
    柳懿正要破口大骂,却听见杰赤将口中的棒棒糖咬碎。他很少这样浪费糖果,萧露芩送他的每一个棒棒糖或糖果,杰赤都会好好吃完。即便没有时间一次品尝,他寧可放着也不愿立刻吞掉。
    「怎么了吗?」柳懿见杰赤有些异样,不免有些担心。
    杰赤的观察力和直觉让人不容小覷,当他发现异状时,就会突然变的很安静。但像这次一样咬碎糖果,还是柳懿第一次见到。
    「……我的棒棒糖。」杰赤低喃道。
    「喂,有什么问题就快说。」鹿阳对他说道。
    「嗯?啊?也不是什么啦!就只是觉得好像有人在看着我们,而且是之前的反抗军。」杰赤这样说道,整串话虽然是推测,却鉅细靡遗。
    「你在说什么?讲清楚一点,在哪里?」鹿追问道。
    「不用,她要出来了。嗯,我觉得。」杰赤小声地说。
    果不其然,一名女子从丛林中果不其然,一名女子从丛林中走了出来。她身上带着斑驳的伤痕,怵目惊心。
    「你来做什么?」杰赤笑着问,与身边的队员不同,相当轻松愜意。
    「我、我叫巩琴黎。」被发现的琴黎似乎有些胆怯,双手不停摩擦着。
    「是跟在反抗军首领身边那位吧?我认得你。」杰赤露出令人厌恶的微笑,打趣的看着对方。
    「嗯,我是。」她吞了口口水。琴黎手上拿着黥敛鸣的耳机,虽然有些脏污,但还算完好。「我……我是来还这个的……顺便想请你们……让我加入。」
    杰赤眨眨眼,朝她走了过去。柳懿想要阻止她,却被路阳拦下。
    「嗯?你说什么?」杰赤歪过头,眼带笑意的看着对方。
    黥敛鸣x萧露芩——就只是这样
    萧露芩从急诊室出来,已经过了一天。第一天,宿悠祤在里面待了好长一段时间,且不准任何人进去探望她。
    在医院睡了一晚的黥敛鸣,终于等到开放探望的时间点。
    他昨晚多多少少听见了医生和宿悠祤的对谈,大概设想好了销路芩的模样,不希望自己再次因而落泪。
    萧露芩没有死。但是她也醒不过来。
    虽然是排除了死亡的风险,但是他陷入重度昏迷中,很可能一辈子都醒不来。就算醒来,也不确定生活机能会完好到什么程度。
    「……其实拔管了,她或许会轻松一些……」她无意间听见医生这样建议宿悠祤。
    「不要。」宿悠祤断然拒绝,声音却是颤抖不已的哭腔。「我不要她死。」
    「好吧……如果你这样想的话。」医生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隔着这扇门,就是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然而,她却没了意识,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和她说话、谈心。
    黥敛鸣转动门把,抿了抿嘴唇,最终开啟门扉。
    他告诉过自己不要哭,但他终究是忍不住。
    萧露芩没有明显的外伤害改变,只是包裹着一条白色的绷带,就像睡着了一样。但却因为这样的普通、这样的自然,当想起她不会清醒时,心才会这么痛。
    「萧露芩……」黥敛鸣走到她身边,静静盯着她秀丽的脸庞看。一直到对方无法回应自己了,他才有勇气深情地叫出对方的名字。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你呢?为什么你不能自私一点呢?」黥敛鸣弯下腰,泪水满盈模糊了他的视线。「我还想要……和你说说话,就算你不爱我也好,就算你不知道也好……」
    ——你、你很喜欢露琴姊姊吗?——
    「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黥敛鸣对着昏迷的萧露芩说。
    ——所以……你也想要……——
    「我还想要一直在你身边……不要说亲吻或拥抱了……」他低下头,面对闔上双眼的萧露芩。
    ——你这样不开心!亲亲而已……没关係!——
    「哈哈……!林緹茵,你真的很单纯。不过……」黥敛鸣扶额笑了笑,忽然觉得那个小女孩很有意思。
    他再次弯下腰,用手撑着床铺。接着,他用另一隻手摸了摸对方的脸颊,细緻的皮肤、柔软的发丝……这是以往的他来不及体会的。
    双脣轻轻贴住对方,柔和地像唯恐将对方惊醒。
    「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就只是这样而已。」黥敛鸣笑了笑,却不禁流下泪水。「我的所作所为……我所做出的一切选择……都只是因为这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