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小说 > 穿越 > 和离后他跪了 > 和离后他跪了 第219节
    不知哪个字眼刺痛了她,刚刚褪下红潮的眸子,再次染上,眼底猩红一片,冷不丁看过去像是被欺负了似的。
    谢云舟看到这里便再忍不住了,掐住她的下巴,倾身凑过去,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眼底翻滚着漩涡,惊涛海浪在里面翻腾,“说不说?”
    炙热的气息拂上,江黎情不自禁颤了下,想退开,被他扣住了后颈,他手劲大,扣住后,用力捏了捏。
    一阵痒意袭来,江黎颤抖得更厉害了,她伸手去推他,反而被他握住手反剪到身后。
    窗棂上映出两道缥缈的影,女子坐在男子腿上,身子前倾,双手反剪到身后,男子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一手扣住她后颈,一手握住她的双手,两人贴合得很近,似乎连风都流淌不过。
    这样的坐姿太过暧昧,江黎红着眸子挣扎,没挣脱开,反而彻底挨上,她挨着他,紧紧的。
    江黎心很慌,心跳声在四周散开。
    谢云舟抵着她额头蹭了蹭,深邃的眼眸里流淌出笑意,“阿黎,你心跳好快。”
    “你在紧张什么?”
    他唇距离她很近,说话时唇瓣若有似无扫过,只要江黎一张嘴他便能含住,江黎受不住这般的姿势,绷着身子用力后倾,还是被他按了回来。
    今夜的谢云舟坏得要命,声音带着蛊,眼神也带着蛊,看江黎一眼,能把她吞噬掉。
    江黎心颤着转过头,下一息,侧颈传来湿漉漉的暖意,她心猛地一颤,睨着他问:“谢云舟你做什么?”
    “终于肯看我了?”谢云舟带着喘息声问道,“为何要避开我?为何慌乱?阿黎,告诉我,我想知道。”
    江黎在心底竖起一道防线,坚硬如铁,无法跨越,偏偏谢云舟就是要跨越,他极尽所能地撩拨着她,想跨越那道线,窥视到她心底深处,想唤醒她对他的爱。
    “我要知道,告诉我。”谢云舟唇贴着她脸颊游走,“乖。”
    江黎受不住他这般的磨折,颤着声音说道:“你母亲她……”
    她只说了三个字,谢云舟便什么都明了了,他还以为是因为其他的事,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松开撼制江黎的手,身子后倾拉开两人的距离,让彼此看得更真切些,“你是不是吃醋了?”
    一句话像是平地惊雷,江黎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心跳也是史无前例的快,那个埋在心底深处的秘密冒出了芽,她的心好像被拱了下。
    “谁谁吃醋了,我才没有。”她慌乱地说不出完整的话。
    谢云舟没揪着这句不放,圈上她的腰肢,把人拉到怀里,柔声解释:“我母亲是我母亲,我是我,你该知晓,不论那女子是谁,家世如何,是千般好还是万般好,我都不会娶的,我心只系在一人身上。”
    “我、我哪里知晓?”江黎眼睫颤着看向别处,但不得不说,因为谢云舟的话,她心里生出丝丝甜意。
    “真不知道?”谢云舟睨着她,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她的手指,轻叹一声,“你真不知晓我心悦的是谁?”
    江黎湿漉漉着眸子看过来,眼底氤氲蒙蒙的,像是拢着雾气的山川,似能一眼看穿,又似什么也看不出穿。
    谢云舟胳膊紧了紧,眼神痴缠,“我这人这辈子做过的最大错事便是辜负了一个女子,那个女子对我情真意切,对我千好万好,可我却犯了糊涂,做了错事,负了她,我日日受着心里的煎熬,夜夜不能安寝,想她想得发疯。”
    谢云舟打量着她,像是在思量,少倾,“我想问问那个女子,可以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吗?”
    -
    “那你怎么回答的?”何玉卿磕着瓜子问道,“快讲啊,你是如何回答的?”
    这两日江黎总是魂不守舍,何玉卿见她不太对劲,屏退了其他人,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江黎便把前夜发生的事告知给了她,何玉卿听后一脸兴奋,“欸,你到底怎么回答的呢?急死我了,快讲啊。”
    江黎脑海中浮现那日的情景,谢云舟困在她,仰头睨着问她,可不可以?
    她眼神闪烁地看向别处,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头,目光熠熠道:“阿黎,告诉我好吗?”
    她胸口口小鹿乱撞,险些要撞飞,又慌又无措,贝齿咬着唇迟迟不说话。
    谢云舟没像之前那般放过她,而是执意要问出点答案,“阿黎,我想同你在一起,可以吗?”
    “嗯?可以吗?”
    他不断地问着,似乎不问出什么来便不会停止,江黎被他问得无力招架,微启唇,轻软的话语方要吐出口,谢七的声音骤然传来。
    “主子,圣上急召。”
    谢云舟眸色一凛,“知道了。”
    少倾后,谢云舟同谢七出了府,坐马车去了宫里。
    江黎回了自己的房间后,心依然是慌得,凝视着缥缈的烛灯,她耳畔再度传来谢云舟的声音。
    “阿黎,我心悦你,你能同我在一起吗?”
    “阿黎,答应我吧,我这辈子只想同你在一起。”
    “阿黎,你若是不答应我,那我便一直住在别苑。”
    “阿黎,想要我心碎吗?”
    何玉卿推了她一下,“别卖关子了,你到底怎么回答的?”
    江黎轻勾唇,“没回。”
    “为何没回?”
    “天子急召他去了宫里。”
    “那后来呢?后来他没问过吗?”
    后来他问过,但江黎依然没能给他答案,这个期间还发生了些别的事。
    江黎去给他送药,看到他正在房中练剑,剑法灵活,一点都不像有伤的样子,原来,这段日子他都在骗她,其实他早好了。
    江黎见状气呼呼转身折返,手指碰触上门,便被他扳过身子抵在了门上,他顺势倾过来,低声同她道歉,说不是故意要瞒她的,他只是想让她多照顾他几日。
    他实在不想离开别苑。
    江黎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反正就是气,扭头不理他,谢云舟身子朝一侧偏去,继续道歉,“我真不是故意要诓你的,要不给你打。”
    每次都来这招,之前江黎见他病着舍不得真打他,但今日气着便不管不顾了,下手还挺重,打的谢云竹一会儿轻嘶,一会儿蹙眉。
    谢云舟对着他胳膊打了几巴掌便打不下去了,噘着嘴去推他,反而被他揽在了怀里,“怎么样你才能不气?”
    江黎也不看他,也不说话。
    谢云舟捧起她的脸颊,“你再不说话,我可要亲你了。”
    江黎只当他是说笑,毕竟成亲那三年,他们亲吻的次数都很少,怎么可能她呼会亲他。
    许是被他激出了火,她转过头,凝视着他,挑眉道:“好啊,你亲吧。”
    她是说的气话,也料定谢云舟不会亲她,因为谢云舟从来不是不靠谱的人,也不会做出这般荒唐的举动。
    岂料,他还真超乎江黎的预想了,他掐住江黎的下巴,在她征愣中贴上了她的唇。
    虚虚贴着,没有进一步。
    但即便是这样,也让江黎红了脸颊,她震惊地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心里腹诽,他他他竟然来真的。
    谢云舟早就想对她做这样的事了,严格说起来,还有更严重的事想做,她不知道他有多渴望她,渴望到梦里都是她。
    她更并不知道他在梦里是如何对她的,他真是要疯了。
    谢云舟见她呼吸都不会了,轻柔唤了她一声,“阿黎。”
    江黎回过神,大口喘息,须臾,抬手给了他一巴掌,红着眸子说道:“谢云舟你真坏。”
    第二日,谢云舟便离开了别苑,他走那日,江黎没去送他,谢云舟以为她还在生气,其实不是生气,是慌乱,是她也不说不出的感觉。
    好似……
    有些不舍。
    江黎从游离的思绪中回过神,继续回答何玉卿的问题,“没问过。”
    何玉卿还要问什么,布帘被人撩起有人走了进来,那人穿着一件玄色氅衣,内搭一身红色官袍,大阔步走进啦。
    眉清目秀,五官俊逸,是江昭。
    江昭来看江黎,顺便也来看何玉卿,见何玉卿要走,拦住了她,“阿卿同我谈谈。”
    上次没谈成,这次还有什么好谈的,何玉卿道,“咱俩没什么好谈的。”
    “怎么会没有,”江昭话语温柔,“我可是有一肚子的话要同你讲。”
    “但我没有要同你讲的。”何玉卿迈步要离开,被他握住了手,江黎见状,起身离开。
    何玉卿唤她,她也没停留。
    房间里没了人,何玉卿便有什么说什么,“我说过了,我们日后再遇到,就当不认识。”
    “如何当不认识,”江昭逼近,“你倒要告诉我,怎么当做不认识。”
    他一向是温润有礼的,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发火,何玉卿竟然被他唬住,边后退边道,“你要干嘛?”
    “你说我要干嘛。”江昭又逼近了一次,“我要同你谈谈。”
    “我不要和你谈。”何玉卿拒绝同他讲话,抬脚作势要走,又被他扯了回来,抵在墙上,“不许走。”
    何玉卿被他吓到了,“我我就是要走,你管我。”
    “那你可以试试,看我能不能管你。”之前江昭舍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无论她是甩脸子也好,骂人也要,不理人也好,他都应下,谁叫确实是他的错,可事情都过去这般久了,她还是不理他,江昭便冷静不下去了,非要同何玉卿说道说道。
    他甚至想好了,若是说不通,他不介意……
    他眸光落到何玉卿脸上,兜转两圈后,定格在她的唇上,像是在看什么秀色可餐的吃食。
    他一直盯着,眼睛眨也不眨。
    何玉卿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抬手去捂他的眼,被他攥住了手,女子的手指纤细柔软,惹得江昭心颤。
    他眼睫慢眨了下,眸色也发生些许变化,在何玉卿诧异眼神中,倾身吻上了她的唇。
    “……”何玉卿顿时愣住,眼睛大睁,像是铃铛,有慌乱从她眼底一闪而逝。
    须臾,她唇上传来痛感,江昭咬了她,“阿卿,今日我亲了你,你便要对我负责,所以你之前说要嫁其他男子的话便不作数,你今生只能嫁我。”
    何玉卿眼睫狂颤,脑海中闪过一句话,“江昭,你疯了吧。”
    江昭确实是疯了,被何玉卿逼疯的,谁叫她一直不理会他,无论他怎么哄都不行,她就是视而不见,还故意气他,说她要同其他男子相看。
    她这是在他的心上插刀子,一连插了数刀,刀刀见血,痛死他了。
    ……
    那日之后,何玉卿的魂魄好像丢了一样,整日魂不守舍,看着像是中了邪,时而躲在无人的地方傻乐,时而愁眉不展,而是对着一处发呆,时而又摸唇。
    江黎见她这模样很担忧,问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