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小说 > 穿越 > 失忆后我把宿敌当真爱 > 失忆后我把宿敌当真爱 第33节
    被那双如丝的媚眼注视着,李星禾面颊上的薄红又艳了几分。
    签下婚书,他们便是真的未婚夫妻了。
    假戏做了真,她没有丝毫的排斥,反而在男人面前害羞起来,两手交握在身前,忽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自己从未怀疑过他的喜欢和真心,那她是不是也该给贺兰瑾一点表示。
    在他深情到不可忽视的视线中,李星禾抓住了自己的衣角攥在手里,抬起头来,水润的杏眸对上了他的双眸,硬气道:“我喜欢你,成婚以后一定会对你好。”
    说完更害羞了。
    脸上烫烫的,嘟着嘴巴低下了头。
    男人的手掌覆上来,在她发顶上轻抚着,像是在安慰她能把这话说出口已经很努力了似的。
    云淡风轻的态度激起了她的好胜心——好像只有她自己在激动似的,那怎么成。
    李星禾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搂住他的脖子,强迫他低下头来,自己再稍微点一下脚,嘴唇便贴在了他唇上。
    好香的气味。
    轻吮着他的唇瓣,她竟然从中品出了一丝丝的甜味,原本因为害羞而悸动的心跳,此刻反而安静了下来,只是随着这个吻的加深,五脏六腑都热腾起来。
    少女闭着双眼,青涩的香舌在男人口中小心翼翼的探索,温热的身子也附了上来,一步一步向前拉近两人的距离,逼的男人退无可退,只得坐在了书案上。
    他的身子低下来,反倒方便了李星禾搂着他的脖子,吻得更加忘情。
    原来接吻是这种感觉。
    甜甜的,香香的,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唇瓣酥酥麻麻的,唇齿相融的触觉给她一种两人难舍难分的错觉,美好而梦幻。
    少女自然而然的站在了他两腿中间,青涩的吻逐渐变得灼热,明晃晃的大胆和欢喜击垮了贺兰瑾最后一丝矜持。
    反手搂住了她的腰,把人往身前一扣,吻得更加深入。
    口腔中的气息被尽数夺去,李星禾只觉得唇齿生热,腰身发软,头脑晕乎乎的,某人就有一股电流从后脑直冲尾椎,酥酥麻麻的,腿都软了。
    即便如此,她也不想松开他,顺势将自己所有的重量都压在男人身上,只在呼吸的间隙,发出一两声娇哼,要他心疼。
    耳边是男人低沉的呼吸声。
    她偷偷睁开一只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泛红的面颊,如同冷玉生了暖,花瓣飘进寒潭中,在他心上泛起涟漪,激荡的心跳声隔着衣衫撞在她心口上,叫她的心也跟着雀跃。
    好喜欢他。
    想到以后有他长久的陪在自己身边,李星禾便按捺不住心中的欢喜。
    不知过了多久,书案旁燃的蜡烛都烧了大半去,屋外夜色已深,房中低沉的喘息声却久久未停。
    一吻毕,李星禾彻底站不稳了,软着身子靠在了他肩膀上,气喘吁吁的,心跳快的像是刚出去跑了一圈马似的。
    转过头去看贺兰瑾,却不像自己这样狼狈,反而神采奕奕,微笑着看她,眼中似有亮光。
    胆量不输给他,体力上却赢不过他。
    李星禾羞涩抿唇,耍小性子在他胸膛上捶了两下,却因为身子发软使不上多大的力气,打人像撒娇似的。
    手掌无力的搭在他身前,给他牵过去握在手里也不反抗。
    “星禾,你先缓一会儿,别着急出去,当心受凉。”贺兰瑾温柔安抚着,为她按摩手指,疏通经络。
    怀中少女不答,只娇娇的“嗯”了一声,像只温顺的鸟儿,紧贴在他身上。
    烛火摇晃,寒夜星明。
    ——
    第二日一早,公主府上收到了郑国老府上派人送过来的回信。
    李星禾刚睡醒起来,感觉唇上有些热辣,走到铜镜前,才发现自己的嘴唇好像有些肿,想到昨日夜里书房之事,羞得脸都红了,只得涂了厚厚的口脂才掩饰过去。
    读过信后,她早早的出了府,与郑国老见面商议……
    又过三日,李星禾拟了一份折子,其中陈明了自己所思所想之事,也道出自己想要与贺兰瑾成婚的打算。
    折子送进宫,却久等不到皇叔的回折。
    时光飞逝,转眼便到了除夕当夜,她如往年那样照常入宫赴宴。
    宫宴上仍旧是一成不变的歌舞表演,还有她一年都难得见几面的王爷,大皇子仍旧带了皇子妃来,但二公主和三公主却比平时矜持多了,身边没有侍君相陪,说话也尽是儒雅文气。
    虚伪。
    李星禾不屑于看她们,视线掠过皇后,落在了太后身上。今日宫宴本该有皇帝来做主位,但皇帝病体不适,只得请了皇太后来压主位。
    看到亲切的皇祖母,李星禾本想俏皮的眨个眼睛惹皇祖母注意,却发现她脸色不太对劲,眼睛木木的看向前方,好像在出神。
    或许是在担心皇叔的病情吧。
    李星禾想着,抿了一口酒。
    只要解决了朝中党争的问题,皇叔应该就能宽下心来养病了。即便真出意外,也要防止世家在朝中固权独大,而不是让他们借着辅佐储君的名义谋私利。
    心中牵挂着朝政,只盼着早日开朝,眼前的歌舞反而越看越没意思。
    在她没注意的背后,芷蓝出去了一趟又很快回来,蹲下身俯在她耳边说:“公主,府里来人说出了大事,要您赶紧回去一趟。”
    “这种时候能有什么大事。”李星禾不甚在意。
    “时间紧急,没有明说。”芷蓝小声道。
    听罢,李星禾渐渐正经起来,她没再多问,站起身要带芷蓝一同离席。
    脚下的步子还没迈开,就听上头的席位上传来老人沧桑而肃穆的声音,“禾儿,坐下。”
    众客皆坐,唯独长公主在席间站起身,本也甚少有人在意,但听到皇太后这一声,众人纷纷将视线转向了她。
    在诸多长辈同辈的注视下,李星禾不得不对皇太后拱手,解释说:“禀皇祖母,孙儿饮酒太多有些醉了,想去外头透透气。”
    “外头冷,你还是留在这儿吧。”皇太后看了她一眼,语气冷冷的。
    李星禾隐隐察觉到不对劲。
    但皇太后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当面反驳,只得坐下。
    她安安静静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借着饮酒的空档,用余光偷看皇祖母,只坐了没一会儿,趁着皇祖母跟大皇子说话,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快要走到宫殿门前,身后传来一声呵斥,“禾儿,你站住。”
    她没有停下。
    “禾儿!”皇太后大喊一声,依旧不得她回应,只得侧身去低声吩咐身旁的侍卫,“快去拦住她,皇帝不在,竟叫她在宫宴上也敢放肆。”
    李星禾越发觉得古怪,一刻不敢耽误,往宫外走。
    走到宫门前的广场上,身后侍卫一路追上来,将她们拦截在此,为首的说道:“公主留步,太后请公主回席。”
    “我不过是要离开一会儿,又不是说不回来了,何故如此留我。”李星禾气愤地说。
    侍卫们互相看看,没有过多犹豫,直接动手要强行带她回去。
    本以为抓两个小姑娘费不了多大的功夫,没想到李星禾将披风一脱,整个扔在了他们脸上,待扯下披风来,人已经跑出去十几丈远了。
    侍卫们正欲去追,却被侍女给拦了下来,芷蓝伸展拳脚,与众人斗的有来有回。侍卫们不敢动刀剑,还要顾忌着不能伤了长公主的贴身侍女,一圈打下来,竟被她拖住了。
    李星禾到宫门边骑上马,拿起挂在马背上的弓箭,拉弓瞄准,朝着正在混战打斗的人群射去,一人被射伤,芷蓝趁机脱身。
    “咱们走,不必跟他们纠缠!”
    主仆两人骑马出宫来,终于见到了,等在宫门外的从公主府出来报信的家丁。
    李星禾问:“府里出了什么事?”
    家丁在马下仰着头,慌张道:“公主今日刚出府不久,就有位公公带着十几个禁军过来堵住了咱们府邸出入的门,府上的亲兵正与他们对峙,不敢轻举妄动,管家便叫小的来给公主报信。”
    听罢,李星禾不可置信,气道:“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围我的府邸!”
    能够调用禁军,只可能是宫里的人。
    皇叔身体欠佳,如此重要的宫宴都没有出席,他也没有理由做这件事。
    难道是皇后?
    可她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因为自己没有看上她选上来的人,下了她的面子,便因此怀恨在心?
    不会以为叫人围了她的府,她就能按照他们的心意收敛脾气,逆来顺受了?
    除夕之夜竟然碰上这样的恶心事,真是晦气!
    李星禾马不停蹄往公主府赶,芷蓝拉了家丁上马,紧跟其后。
    来到府门前,果然如报信的家丁所言,门外有禁军站着,故意挡在门前不许人进出,自家的亲兵在禁军面前,手握刀柄以示威慑,不得命令,终究不敢对禁军动手。
    “谁叫你们来的!”李星禾在门前下马,反手将弓箭背在背上,气冲冲地喊,“连本公主的府邸也敢冒犯,你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
    挂在门前的红灯笼映着少女愤愤的表情,也照着禁军泛着寒光的铁甲。
    禁军一语不发,无言的轻蔑于她。
    李星禾想要进府一探究竟,却被禁军伸手挡在了门外,开口道:“还请公主稍后片刻。”
    听罢,李星禾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没规矩的东西,我进自己的家门,还要听你们的吩咐?”
    本不欲将争执闹大,没想到来者不善,非动刀剑不可了。李星禾转头吩咐亲兵,“本宫从未听说禁军可私自封人府邸,这一干人犯上作乱,还不将他们拿下!”
    “属下遵命!”亲兵齐声应答。
    两方人马动起手来,李星禾就在中间,待禁军在门前出了空隙,她便直直的走过去,一路穿过刀光剑影,却无一人敢将力器落在她身上。
    进到院里,各处都贴着福字对联,门前树上挂着红彤彤的灯笼,本该是热闹非凡的景象,却不见管家和下人。
    在往里面走,她才从除夕夜的鞭炮声中分辨出众人拉扯争执的声音。
    “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吗!”
    “还不滚远些,宫里办事你也敢拦?”
    “要是叫我们长公主知道了,定不会饶了你们!”
    循着声音到了角门,小小一扇门,内外堵了几十个人,门里头的都是府里的下人,管家也在其中,门外是亲兵与禁军在对峙。
    李星禾气势汹汹从人群中走过,所到之处,下人们皆是如释重负,纷纷让道,叹说:“长公主您终于回来了。”
    走到角门外,总算看清了事情全貌。
    一众禁军围在外头护着,有两个禁军抬着一个被捆严实的人往马车里装,管家和两个家丁在与他们争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