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小说 > 穿越 > 驸马他一厢情愿[重生] > 第76章
    鸠占鹊巢!柴熙筠觑了她一眼,抢白道:“父皇,儿臣有要事回禀……”
    然而话音未落,一支利箭啸破长空,十几道黑影倏忽之间从天而降。
    第44章
    “有刺客!快护驾!”柴熙筠率先反应过来,大喊一声。
    此时大殿之上瞬间乱作一团,席间的人四处逃窜,刺客在人群中横冲直撞,齐力向高台上杀去。
    眼前的场面比前世所见还要混乱,尖叫声、打杀声不绝于耳,柴熙筠眼前一黑,这不对!前世明明是第三个歌舞期间,席上的人酒足饭饱之后,才发生了行刺,绝不是在此时!
    她的眼中一片茫然,周遭的声音仿佛都被隔绝了一般,一个又一个身影从她身边跑过,碰撞、推搡,将她撞得东倒西歪。
    众人只顾着逃命,什么身份、地位,全是水中泡影,只有她,孤零零地站在大殿中间。
    怎么会这样!记忆的碎片不断在她脑际交叉,前世今生的画面不停地分离、重叠,现实与梦境让人难以分辨。
    一阵头晕目眩过后,这不对!
    她猛地望向自己的座次,前世的今晚,她正是倒在了那里,可如今却空空如也,连云芝也没了身影。
    云芝呢?她心里布满了惊慌,此时已经顾不上其他,急切地四处搜寻,可是当前实在太乱了,惊恐之下,往哪个方向跑的人都有。
    她在人群中跌跌撞撞,不断地告诉自己,云芝不能丢,若是丢了,便没人能为春儿作证!
    大批的护卫已经赶来,然而今夜的刺客比想象中要多,又分散在四处,场面一时难以控制。
    “阿筠!”她似乎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只是眼下无暇他顾,找到云芝比什么都重要。然而一回头,却见一个黑衣刺客朝自己所在的方向杀过来!
    死前的记忆突然袭上心头,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她与那人四目相对,他眼中的杀气毫不掩饰地射过来,他提起的剑从未放下,下一刻,就会向她刺来。
    按照前世的剧情,齐景之会先他一步挡在她身前,那人的剑来势凶猛,刺穿了他的右胸后又刺进她的身体。
    想到如今他昏睡在公主府,她的心不免轻松了几分。随后快速抬起右臂,按下腕间的机关,今天,无论齐景之在与不在,她都不会坐以待毙。
    只是袖箭刚发出去,她整个人就被扑倒,在地上滚了几滚,停下时,已到了一处屏风后面。
    “齐景之?”她被搂得严严实实,还未看清身边人的脸,便闻到了他身上的气息。
    “是我。”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阿筠别怕,我来了。”
    她的心酸涩酥麻,像在被千万只蚂蚁啃咬,他竟然来了……
    她推开他,远离他,算计他,明确告诉自己并不需要他,可是,他依然来了。
    齐景之一出现,事情好像突然迎来了转机。
    大批的护卫把个高台围得铁桶一般,柴熙和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陛下身边,正护着他往外撤。
    原先遍寻云芝不见,眼下从她这个视角看过去,轻易便发现她正好好地躲在案几下面。
    宫中的侍卫在对阵中完全占据了上风,喊杀声渐渐小了下来,柴熙筠从齐景之身下钻出来,想察看当下的态势,一抬眼却瞥见了贺文博父女。
    贺文博手持长剑,将贺敏之护在身后,剑身干干净净没有一滴血迹,一丈之内并没有旁人,更遑论刺客。
    只是细看之下,他身后一片银光,贺敏之手上,竟也拿着一柄短剑!
    她这才想起来,能在西南边邑封侯,靠的,只有战功。
    看到此情此景,她不禁冷笑起来。前世的沈修远多么像个跳梁小丑,他自以为遇着了此生挚爱,怜香惜玉,以血肉之躯为她遮挡。
    可齐敏之明明是个将门虎女,就算没有他,也会无恙。
    “阿筠?”齐景之见她表情复杂,低唤一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这时,不知人群中谁喊了一声:“陛下晕倒了!”柴熙筠一听,立马提起群裾,匆匆朝乾清宫跑去。
    到时,外殿已经跪倒了一片,严贵妃端坐在一旁,冷眼瞧着她进来。
    “公主”,内殿的门紧闭着,陈垣守在门前,好生说道:“陛下的令,除了太子之外,任何人不得入内。”
    “我只想进去看一眼。”
    陈垣轻轻摇了摇头,脚下没有挪动半分,只是附耳过去,小声说:“太子正在里面。”
    柴熙筠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叫她放心,她也不好再为难,便立在一边,可是一颗心仍然惴惴不安,眼睛不住地看向内殿。
    “不愧是三公主,皇子公主们都跪着,愣是瞧不见。”严贵妃牙尖嘴利,不肯放过一个阴阳她的机会。
    柴熙筠沉了一口气,此刻她心里焦灼得紧,并不想和她逞一时口舌之快。
    只是跪在地上的皇子公主们一向被严贵妃压得死死的,有的不免被她几句话撩动了心思,暗暗抬起头来看柴熙筠。
    严贵妃瞅着这情形,更加得寸进尺:“皇子公主们年纪尚小,三公主这样,怕是会带坏了弟弟妹妹。”
    柴熙筠觑了她一眼,转头对陈垣说:“陈公公,父皇需要静养,再有人聒噪不休,立马轰出去!”
    “是。”
    “你!”见陈垣答得爽快,明显同柴熙筠站在一起,严贵妃怒不可遏,却又不敢轻易开罪他,起来指了半天,只得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