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二皇兄,当真是个千年的狐狸。
想着,他又抬眸叮嘱床上的人:“纪单,我可把坏话说在前头,我二皇兄这人可不好招惹,往后你没事离他远些,他那些花花肠子可不同旁人,就你这个脑子,怕是被他骗了还帮他数钱呢。”
“可是……我觉得,二殿下挺好的啊。”
话音刚落,顾君麟的手已经伸到了他额头上。
他下意识地向后缩了一下:“殿下,你干嘛?”
顾君麟满脸凝重:“我怀疑方才侍卫失手,伤了你的头。”
纪单:“……”
殿下,最近你真的越来越过分了。
不过话说回来,二殿下,当真有那么可怕吗?
纪单脑海中缓缓浮现一张妖媚好看的脸庞。
二殿下分明是个好人啊。
纪单暗暗想着。
——
纪单在东宫躺了一会,纪家的人就匆匆来把他抬了回去,纪老将军一路骂一路哭,活生生像纪单已经被杖毙了一般。
送走纪单,顾君麟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松懈,他才发现,他的屁股似乎有些湿湿的,可是他左扭右扭,硬是瞧不见自己的屁股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喊玄净帮他看。
正在看书的玄净漫不经心抬眸,目光触及他拱起的屁股时,脸瞬间黑了。
猛地站起:“殿下!”
顾君麟被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紧接着他臀部一痛,屁股后的湿润感更明显了。
玄净二话不说,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身旁,把他拦腰抱起,快步走回床边,小心翼翼让他趴在床上。
便扒他身上的衣服边念叨:“你伤口裂开了都感觉不到吗?”
“伤口?”他激动的起身,臀部又传来一阵刺痛:“嘶……”
“趴好,别动。”玄净伸手把他按在床上,窸窸窣窣地给他脱衣服:“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你去什么学堂。”
“我不去,谁救纪单?”
那好歹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兄弟,兄弟有难,他岂能坐视不理?
玄净没好气瞥了他一眼:“你二皇兄不是去了?”
“我二皇兄心思难测,平日里除了对我与大皇兄,对他人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谁知道他今日为何会突然出手。”他小声嘟囔道。
早知二皇兄去,他就不去了。
正想着,臀部突然一凉,回头一看,发现玄净已把他脱了个精光,那吹弹可破的小屁股上鲜血淋漓,看着让人头皮发麻。
顾君麟瞬间红了眼眶:“怎会这么严重,我不会要死了吧。”
“不许胡说。”
他哽咽了一下,看着玄净小心翼翼对着他的小屁股蛋忙活,问:“小师叔,昨夜你到底对我做什么了?”
玄净动作僵了一下。
“……对不起。”好一会,才红着脸憋出一句:“下次我轻点。”
“你还敢有下次?”顾君麟开始哭唧唧。
他一哭,玄净便乱了分寸,忙过来好生哄着:“没有下次,没有下次,殿下你别哭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麟儿……”
哄着哄着,又亲在一处。
陈公公送走太医,本想折回向顾君麟禀报,却在珠帘外看到了这一幕,瞬间石化在门口。
随后默默退了出去。
心中暗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
闹了纪单那件事后,学堂便得到了几日的安宁。
毕竟顾君麟、纪单、魏离歌几人都因身上有伤,没去学堂,再加上纪单这件事后,皇帝怕再生事端,便派了侍卫在学堂内巡逻。
学子们心生畏惧,自然也就安分了许多。
然而,在皇宫这种地方,安宁永远只是假象,斗争才是皇宫的精华所在。
因为,受伤的几位大佬,都陆续痊愈了……
一大早,东宫寝殿中。
玄净仔细帮顾君麟穿着衣服:“殿下,你身上的纱布才拆下来,当真要去学堂吗?”
“当然要去。”某殿下握拳望天:“我可是听说了,魏离歌的毒也解得差不多了,按照他的性子,他一定会迫不及待的去学堂结交权贵,我绝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的。”
玄净却不以为然:“不过是区区一个魏离歌,殿下何须为他如此大费周章。”
这话就像一盆冷水,把顾君麟的热情浇的一点不剩。
他没好气地扯过自己的衣裳,胡乱整理:“因为本殿下睚眦必报,可以了吧?”
说罢便对外面喊:“陈公公,备最好的轿撵。”
“是。”外面的陈公公应着。
他扣了好一会腰封,如何都扣不上,眼见他要扣急眼了,玄净无奈接过他手中的腰封,调整好才继续缠上。
嘴里不忘念叨:“不过是去学堂而已,要那么好的轿撵作甚?”
“当然是为了报复魏离歌啊。”他井井有条地推理:“我猜,魏离歌今日一定想出风头,按照他那花孔雀般的性子,肯定不会放过轿撵这么好的炫耀之物,我就是要把他压下去,让他知道,谁才是这个皇宫里真正的主子。”
玄净神色逐渐不悦,喃喃自语:“魏离歌魏离歌,又是魏离歌……”
顾君麟没听真确,下意识问:“你方才说什么?”
“没什么。”玄净恍然回神,理了理他的袍子:“衣裳整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