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小说 > 百合 > 炮灰女配她靠内卷自救 > 第208章
    慕婵也有些担忧:“只怕她所谋划还未尽数展露。”
    魏若云颔首:“魏若明也被她所掳,我们须得尽快找到她的藏身之处。”
    慕婵:“姬元既不在少君府,那她会在哪?”
    魏若云:“我们救了庄雪,她却并未现身,还带走了那盒画,究竟意欲何为?”
    魏若云和慕婵同时陷入沉思,片刻后一起抬首,异口同声道:
    “画!”
    庄雪不明所以:“什么画?”
    魏若云又道:“不,重要的不是画,是画上的印记。”
    慕婵也想到了:“休宁派曾居住过的山洞?她会去那吗?”
    “在这个尘世她已经找不到解脱了,我想她之所以会用这个印记封印关着庄雪的石室,又用它封印重要的画卷,显然是在模仿休宁派的作为。”
    慕婵也以为然:“没错,休宁派已无传人,凌霖自创凌云阁,已然背弃师门,洛离和慕如风已经不曾再继续以休宁派弟子自居,更不曾增收弟子,至于另一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已故的女帝魏雎吧!”
    魏若云轻轻抬眼,缓缓点头:“嗯。”
    庄雪下巴差点掉了:“什么?”
    “很显然,其他三位连魏雎其名都已讳莫如深,她更不可能会发扬光大休宁一派了。”
    魏若云接着慕婵的话:“但姬元却对这个短暂出现于世的门派心生向往,她是不屑拜凌霖等人为师的,在她心中,应该是认已故的李清风为师了,只是……”
    “只是这样一来,”慕婵眼神澄明,轻易洞察一切,“她最大的心病是什么?”
    “要么,见到李清风亲临,要么,除去不想承认的师兄弟。”魏若云站在姬元的角度顺势说下去,出口的话却连她自己都震惊了,“所以……”
    “凌霖的死,”慕婵顿了顿,“恐怕另有蹊跷。”
    “什么?凌掌门死了?”庄雪总算抓住了重点。
    魏若云扫了她一眼,继续和慕婵分析:“那魏雎的死,她又参与几成?”
    “什么?先皇也是她杀的?”庄雪再次震惊。
    “不能断定。”慕婵又道,“至少慕如风还活着。”
    “慕如风是否活着,也不能确定。”魏若云想到绮梦的话,如果她真是慕如风的话,那原本的慕如风如今何在呢?
    庄雪:“是当年那个诓你入魔的慕如风?”
    依旧被魏若云睨了一眼。
    “当初洛离之死可有蹊跷?”魏若云本不愿提起,但一想如今二人都已明了原本身份,梦境中的血脉牵扯,想来已没有那么重要了。
    慕婵也意会,直言道:“当初事发突然,千头万绪,不过按庄雪所言,姬元虽能在短短几日长成幼童模样,可她的心智应该还是孩童心智,而且后来进入凌云阁时,她也不过十几岁的样子,就怕她心智已经成熟,却假作不谙世事,那她操纵赤邪一族身份败露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当年休宁派的驻地并不在方涂山,就算在,世事早已变迁,怎么还可能保存完好。”魏若云已从洛离的记忆中看到旧事。
    慕婵瞬间明白了:“你的意思是?”
    魏若云一一细数:“断情崖的石室是姬元建的,洛离也是她囚在那里的,还有通道的赤邪血墙,也是她一点点从当初的旧址迁过来的。”
    慕婵不敢想象:“这么大的工程她是如何做到的?”
    魏若云看向庄雪:“只怕是故技重施。”
    庄雪立时喊叫起来,愤愤不已:“是芥子!真是一招鲜吃遍天啊!”
    慕婵:“将旧址尽数装入芥子,再放到断情崖下,她竟能做到如此隐秘,除了你我,竟无人发觉?”
    魏若云却不这么认为:“只怕发现了的都被她悄悄处理了。”
    说着默默看向庄雪。
    庄雪一愣,那六十年暗无天日的时光仿佛又近在眼前:“我就是,双修后发现她体质特殊,又撞破她自制妖丹。她怕我告发她,便先下手为强,原本我这条命也是留不住的,若不是双修关系难解,又有同生共死的作用,她惜命,又想到好的用处,便没有杀我。”
    说着庄雪似乎又想起被困的时候,渐渐抱着自己发起抖来。
    魏若云和慕婵对视一眼,连忙施法替她稳住心神,又扶她躺下。
    “你重伤初愈,就算有紫晶石护体,也还是需要时日静养,就先说这么多吧!”魏若云按着她的肩头,又渡了些灵力给她。
    庄雪反手按着魏若云,面色苍白地摇摇头:“无妨,这些话我必须跟你们说。”
    又抬起上半身看慕婵,对着她二人交代:“答应我,你们要去找姬元,带上我一起!”
    “你状况还不稳定,阿云也……”
    “我倒无妨,只是庄雪你如今大病初愈,实在经不起折腾,不如就留在猎妖馆,这是慕婵的地方,还设有结界,理当稳妥。至于找姬元报仇的事,就由我们代劳吧!”
    庄雪还欲坚持,起身过猛呛了口风,又急急地咳了起来,只得作罢。
    “也好,”她紧紧拽着魏若云,“答应我,一定带上她的内丹来见我!”
    魏若云和慕婵交换了一个神色复杂的眼神,皆唏嘘不已,当初与人为善的庄雪已然不在,如今的庄雪,只怕再不会相信什么善有善报的世间真理了,也不会轻易交付真心,只会将自己的心牢牢封闭在无形的城墙之中,竟不知幸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