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小说 > 其他 > 骤落 > 第189章
    “你不高兴了,我哄哄你。”
    怎么个哄法向边庭秒懂,他红着耳朵低声说:“别那样了。”
    “上次不是很喜欢?”贺宣揉着他的耳朵,语气像是哄,其实是在命令:“趴过去。”
    这就是贺宣带给他的,羞耻,不堪,但欢愉。
    完事后向边庭累得睁不开眼睛,贺宣抱他去浴室冲澡,冲的时候他就靠在贺宣身上,没了骨头一样,浑身酸软。贺宣搂着他,帮他清理。
    向边庭体格也不差,然而跟贺宣比起来,体力精力完全比不上。贺宣白天还要给人扎图,一忙就是一整天,这精力是真的充沛。
    他闭着眼睛摸了摸贺宣的腹肌,感叹了一句:“你都不会累的么。”
    贺宣帮他洗着身子,淡淡道:“这种事你第一次知道?”
    向边庭笑了声:“还是知道得不够彻底。”
    贺宣五月份还要出趟远门,他要带着他的作品远征欧洲,去那边参展,过两天就得走了。欧洲之行是贺宣早就定好的计划,未来一个月他都没排活。
    参展的模特不难请,难请的是这种能跟着他远赴他国的模特,经费不是问题,主要还是时间,他这一趟去至少半个多月,所以也亏了那位拳击手大哥时间自由,又很乐意跟着他到处跑。
    向边庭太想跟着一起去了,可惜这次不行,贺宣不是去个两三天就回来了,他还要上学,不可能请那么长的假。
    洗完澡向边庭被贺宣抱回了卧室,他面朝贺宣挂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熊抱一样的姿势。
    “宣哥,这次出国,半个月能回来?”他问贺宣。
    “不一定,看情况。”贺宣抱他上床,把灯光了。躺进被窝后向边庭往他身上靠了靠,贴着他。
    “你什么时候走?”
    “过两天。”
    “我去机场送你。”
    贺宣抬手环住他的腰:“嗯。”
    三天后,贺宣带着模特,带着一套纹身设备和一些纹身用品就出发了,这次白钦也跟着一起去了,他不去参赛,就单纯跟在贺宣身边照应照应,顺便参观展会。
    贺宣年轻时在欧洲很多城市都待过,在这边朋友也不少。这次来见了几个老朋友,除了参赛,闲暇时间还在朋友那儿驻店旅扎。模特大哥不白跟着来,不干正事就各处去玩,经费贺宣全包。白钦基本就跟着贺宣,这一趟来得很值,能和世界级的纹身师交流学习。
    贺宣这次去欧洲的时间远超过半个月,小情侣太久没见,彼此都想念得紧。
    向边庭知道他在那边是忙事业,从不催他早回,也没问过他什么时候回来。贺宣走了二十多天,虽然两人每天都打电话,但还是抵不住思念丛生。
    那天两个人视频通话,向边庭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地说:“想你。”
    他脸陷在被子里,吸了口气,眼皮抬着望向手机屏幕,说:“床上都没你的味道了。”
    他难得撒次娇,贺宣心被他勾得软软的,然而嘴上还是粗野:“这几天有自己弄过吗?”
    血气方刚一小伙子,跟男朋友分开这么久,说没想过那事那是不可能的。
    向边庭手指在床单上抠了抠,老实承认:“……有。”
    “我说的是后面。”贺宣说。
    向边庭一愣,耳朵都红了,声若蚊蝇:“那当然……没。”
    “想吗?”贺宣问。
    向边庭眼睛一闭,坦率直言:“想。”
    其实他是想要贺宣,贺宣淡淡地说:“今天自己弄。”
    欲念是思念的衍生物,分别二十来天,两个人今天隔着手机荒唐了一回。结束后贺宣的嗓音变得格外磁性,向边庭侧身躺在床上气息还没稳下来,听他说话都觉得是种享受。身心都被填满了,他听着贺宣的呼吸声,听到他沉着声说:“我也很想你,等我回来。”
    五月底的时候,向边庭爸妈来了一趟江州,还把peter带过来了。蛇箱还在向边庭原先住的那间房里,很大一个玻璃箱,搬去贺宣那里也没合适的地方放,向边庭就暂时没给peter搬家,还让它待在原来的地方,每天回来放它出来盘盘。
    向边庭爸妈还想叫贺宣一起吃顿饭,向边庭说他去欧洲参加纹身展会了,给他爸妈看贺宣在香港获奖的照片,在他爸妈面前把贺宣夸了一通,夸的都是实实在在的话,没半点虚的,本来贺宣的优秀也是客观可见的,有客观事实支撑的。
    当爸妈的也看出来了,儿子本质慕强,是真的因为人家优秀才这么喜欢。
    贺宣这次的欧洲之行历时29天,去了法国、意大利、瑞典三个国家,三战三捷。他回来时已经六月,落地那天向边庭一天满课,没能去机场接他。
    向边庭下了课连宿舍都没回,出教室后立马给贺宣打了通电话。
    贺宣收拾完东西就来学校了,现在就在他们宿舍楼的一楼大厅等他。
    向边庭正往校门口方向走呢,一听贺宣去了宿舍,立马掉了个头回宿舍。快到宿舍时,向边庭在路上碰到了林羽赫他们几个。
    刘超“哎”了一声:“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向边庭说:“接我的人去宿舍了。”
    贺宣坐在宿舍一楼大厅的皮质沙发上,一个月没见,瘦了,头发也长长了。太久没见了,向边庭看见他的那一刻心率都有点加快。贺宣就这么坐在那儿,没看手机也没干什么,一条胳膊搭在一边扶手上,淡漠地盯着地上某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