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你真的怕鬼吗简之遥盯着司钺,油然升起一种男友力满满的保护感,拍了拍胸脯保证道,不怕,简哥罩着你!
    还蛮豪气万丈的。
    司钺瞥他一眼,觉得他这模样还挺可爱。
    像个自己还软绵绵,角都没长出来,就嚷嚷着要保护别人的小羊。
    手心有点痒,想揉他的头发。
    简之遥的头发蓬松而亮滑,看起来软软的。
    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的信息素味道很淡啊。简之遥鼻头微皱。
    司钺远观察了一下周围,这个酒吧里的人,除了我们好像都是beta。
    这样啊,那就不奇怪了。简之遥放松地倚靠在了椅背上,在omega和alpha里待久了,总是闻到各种各样的信息素,还真有点不习惯这种淡淡的只有酒的味道。
    司钺嗯了一声,手指蠢蠢欲动。
    可惜安静了没多久,小羊就喊着诶后台那边好像有个熟人我去看一下跑远了。
    司钺收回了手,决定等小羊回来再继续实施摸头计划。
    然而。
    小羊没回来。
    小羊不见了。
    简之遥在心里把那个长的很像自己高中同学的龙套演员诅咒了一百遍!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乱跑后台然后被莫名其妙地袭击了。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他究竟昏倒了多久,机甲大赛肯定早就开始了吧。可能还真的要司钺自己一个人撑完全场了,如果他没来找自己的话。
    希望他不要来找我。
    简之遥在黑暗中默默的想。给我报个警就行了,先专心把明天的比赛比完再说。
    简之遥很清楚,自己去这所谓的机甲大赛只是为了能和司钺有更多的相处机会,以及在履历上增添一笔光彩,但司钺不一样。
    这场比赛的前三名的奖品对司钺很重要。
    那是一台有些古旧的机甲,他旁敲侧击地问过,是司钺爸爸的遗物。
    奖品信息上写着:警员左弋遗物。
    警察。原来司钺的爸爸是警察。当年也是因为执行公务去世的吧。
    而现在,简之遥陷于危险之境,也是期望着能被警察们解救出去。
    嘎吱。是木门响动的刺耳声音。现在环境恶化,很少有人使用木门了,也不知道是古老还是奢侈。
    亮光从门口的缝隙刺了进来。
    一个男人的身影逆着光显得无比高大。
    砰的一声,门被他用脚踢上了。
    与此同时,简家。
    真的是那个孩子?简妈妈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也顾不得小姐妹们惊奇的目光,说了句失陪了以后我请客就匆匆离开。
    简先生的助理接过通讯,简短地说明了他查到的一切。
    当年,那件事情发生以后,虽然两个孩子并没有什么大碍,可是司钺也就是当年的左钺,却永远失去了父亲。
    司钺的母亲司椒也在那场事故中不幸失踪。
    小小的司钺,才七岁就变成了孤儿。
    当时,看着司钺缺少人照顾,简父简母本来想收养他。但还没等手续办成,司钺就被据说是亲戚那边的人接走了,直接带去了很远的别的城市。简父问了来办手续的政府官员,得知司钺被照顾的很好,那边监护人也不不希望司钺再与简家有过多来往时,就放弃了继续询问音讯。
    毕竟,司钺当年的惨剧,与自家孩子也不能说是毫无关系,简父简母一直对于左家心存愧疚,要求做司钺的监护人也理不直气不壮。
    那么多年过去了,谁知竟又有缘重新遇到,这次简家一定会好好照顾,也算是报答司钺的!
    哎哟。听完了大概的简妈妈,却忽然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那钺钺这孩子会不会以为咱家遥遥忘恩负义不理他啊,那可真是冤死了。钺钺这孩子也是,见到我了也不提醒我一下以前的事,我这记性可不比当年了。
    简父也道,是有这个可能,以前那不是怕遥遥万一想起来了,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心理障碍不就一直没跟他说嘛。你别太担心了,小孩子哪里能有隔夜仇的。
    简妈妈不赞同地摆手,你懂什么,人相处之间就怕有疙瘩,一个疙瘩不除就膈应一辈子。相处起来就跟草坪除草一样,要勤快一点,才能越处越顺当。
    那等他们比赛完了,我们聚一起好好理清楚这些年的事?
    好,我得记在日历上。简妈妈呼唤她的人工智能助手。
    不知道这两孩子现在干嘛呢,先给遥遥打个电话问一下吧。
    简之遥本以为来人很高大,心不由吊了起来。
    等他凑近了,看到他那一头毛躁躁的,像动物鬃毛般的头发,简之遥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绿人酒馆里那个矮个子服务生。
    醒的挺快。那人说,声音很年轻,有点沙哑,像是还处在变声期。
    还行吧。简之遥说,如果你们没打药可能会更快点。
    你好像一点也不害怕?没什么想问的没吗?